定安瞧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我也是读书的!”
红袖则微微一笑,说道:“其实瘸子的想法没问题,咱们到时候再设计设计线路,有本女侠在,保管放心!”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怕的就是你呀!
定安拼命吞了几口口水,隔好半天方透出一口气,强笑道:“好,好吧。”
眼看小叫又拉着他研究起来义手飞天的技术。
任韶扬摇摇头,退出了车厢,坐回驾驶位。
定安终于装上了义手,虽然看着还不太灵便,其实不过是创口未愈,兼之操作不熟练而已。
至于那“电风扇”和“开富贵指”.
虽然这两招表面看着很废,但这未必不能有奇效。
君不见那“电风扇”有没有很像“仁剑震音扬”?
“开富贵指”.咳咳,必要时刻,说不得真有奇效!
正当任韶扬胡思乱想,低笑阵阵之时。
一辆马车正从大道另一端驶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春风吹过车窗雪白的素帘,惊鸿一瞥,车内端坐着一袭洁白如雪的白衣。
搭在腿上的那双手,白皙干净,骨节突出。
好一双手!
驴车与马车相迎错过,任韶扬扫了白衣一眼。
恰巧白衣也淡漠地看了过来。
那是一对明亮得炫目的眼睛,精光四射,竟似透着琉璃色,仿佛能洞悉黑暗中的一切似的。
噌!
平地卷起波澜。
马车和驴车之间的官道上陡现缝隙,宽寸许、长盈尺。
细小的飞灰随着二车错过,缓缓升腾。
那人收回视线,定定地望着车内飘落的梅瓣,嗅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幽香。
天地间似乎都宁静了下来。
可是,他的心湖却久违的如狂风卷浪,眼瞳里,仿佛如烈火正在燃烧!
他的人生是孤独的,是冷寂的。
因为他找不到敌手。
当今世上,除了叶孤城,没人是他真正的敌手!
可是,刚刚那袭白袍?
那种至高无上的剑意.
只是一眼,便让他剑气暴走,将车厢内的梅炸开。
“庄主,需要掉头么?”赶车的车夫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