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韶扬咳嗽一声,吃力道:“走,赶紧走!”
红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连连点头道:“好,我带你找医生。”
任韶扬喘几口气,摇头道:“不行,这地方不安全,去黄州府再说。”
定安走上来,抓住他的手为他输入“嫁衣真气”,凑到他耳边大叫道:“瘸子,你别睡啊,听见了吗!”
任韶扬“哎呦”一声惨叫,拼命挣扎,喊道:“烫死我了!还有,我的耳朵都要震破了!”
“啊?”
定安呆呆地看着,看着任韶扬狼狈地被强忍笑意的小叫扶起。
任韶扬晃了晃脑袋,一面不住掏耳朵,一面脸色通红地喷了口白气。
“断手,你差点把我耳朵喊聋了!”
小叫说道:“好啦,咱们赶紧跑,先找地方疗伤!”
“嗷嗷,对哦!”定安反应过来,马上一跃而起,将任韶扬推到车厢内,一振缰绳,大叫道,“跑!”
驴车轰隆地飞驰而去。
小叫愣在原地:“我,我还没上车呢!”
暮色四合,弦月初上。
十几里外静静流淌的江边,一处隐蔽的小溪之流拐弯处。
噗噗噗噗噗!
三个人影、一头驴、一只胖虎,鬼鬼祟祟地从芦苇荡里探出头来,看着河两岸隐隐约约的火光,一齐眯起眼来。
“瘸子,你还真猜对了!”定安兴奋道,“他们在码头还有前面小镇,的确是埋伏了很多人!”
任韶扬犹不放心,四处打量:“哼,当年东厂抓咱们,可比他们要狠多了!方夜羽这个小鞑子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他拉什么屎!”
红袖嘎嘎一乐,妹妹上线:“是狗屎!”
“欸~!”
任韶扬和定安一竖大拇指:“妹妹骂得好!”
妹妹咯咯一乐,重新换成小叫:“瘸子,既然既定线路不行,咱们接下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