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居士一顿,叹了口气:“元限还没用‘伤心小箭’。”
“哎呀!我竟然忘了这茬!”
老林禅师倒吸一口凉气。
场中一金一白两道虚影碰撞、交手,广袖风举、剑光缭绕,木石一被扫中,立马四分五裂。
斗不多时,山风渐厉,呜呜呜如响号角。
二人越斗越快,渐至于形影模糊,每招每式都无法看清。
“倒!”
元十三限如雷大喝一声,再度使出“一喝神功”。
但任韶扬非但未倒,反而眼中大放异彩,仿佛秋水古剑,破匣而出。
四目相对,元十三限的目光暗淡下去,有如燃尽的火把。
但只是片刻,他眼中已重复清明。
砰!
袍袖如流风,轻飘飘穿过元十三限的掌势,拂在他的胸口,随后一拳势如万钧,砸在他的脑门。
亦在同时,元十三限手腕一挑,一缕黑发跳出,剑气打在任韶扬胸前,嗤地迸出血。
“轰!”
尘土飞扬,老林寺晃动不止,山野之间,百兽蛰伏,群鸟惊飞。
元十三限双脚陡然陷入地面,胸口、额头金身崩碎,哇地吐了口血。
任韶扬也不好过,那一剑之锋锐,也是斩破了自己的“大金刚神力”护体,一道从右肋到左肩的剑痕翻出,血染衣襟。
元十三限冷冷道:“我承认,你是个难缠的对手。”
任韶扬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口中笑道:“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
“梁上山?”元十三限冷笑一声,“当年夏侯四十一根据许笑一的指点,将把吴用所布之阵破除,将他们一顿好杀!”
任韶扬一愣,转头看了看天衣居士:“哇,你还干过这事儿?”
天衣居士老脸羞红,以袖掩面:“他当时只说请教,也没说要破梁山大阵,我也是上了当.”
织女在旁啐了一口,愤愤道:“你就是滥好人!”
任韶扬转头看向菩萨金身破碎,露出半张脸的元十三限,说道:“快终局了,你好像杀不了天衣居士。”
这时候,蝉声响起,其声凄厉。
元十三限突然有点心烦意燥,喝道:“你还有绝招没用?”
任韶扬点点头:“是。”
“我不信!”元十三限冷冷道,“都到这种境地,你还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