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银色吐着蛇信,蛇目赤红,追着那一老一少的的方向,游弋而去。
与此同时,逃走的老倌于雾中摸索而行,少时来到一座木棚前。
此地原为客人歇脚之用,间或卖些酒食。
这时候虽是晨雾茫茫,可棚内却是已经坐了一人。
老倌跑到棚内,一个不察,被长椅绊倒,头颅就要杵地,不由大呼:“惨啦!”
突然,一股微风拂过,老倌身子陡然一轻,好似空中拂柳,四体蜷缩,缓缓落地。
“咦?”老倌猛地跳起,惊诧不已,“我没死吗?”就在他上下左右摸索,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
忽听背后有人道:“哈哈,大爷,咋还怀疑人生啦?”
老倌一惊回头,只见近处桌旁坐了一英俊公子,年约双十,身穿白袍,眉眼如画。
白袍公子手托酒杯,正小酌着酒。
老倌心生好奇:“公子,这么早就喝酒哇?”
白袍公子笑道:“早酒早酒,昨夜辛苦一夜,今早喝酒,好好补个觉。”
“哎呦!”老倌笑嘻嘻道,“您这等人物,咋还跟码头扛大包的一样,做工一夜呢?”
白袍嘿然道:“咱也是做手艺活,干的也是辛苦事。和扛大包殊途同归,没啥区别!”
老倌哈哈大笑,和方才的小心谨慎完全不同,走到白袍身边,小声说道:“公子,您赶紧走吧!”
任韶扬笑道:“为何?”
老艄公道:“哎呀,码头来了对爷孙姘头,手段毒辣,就是来找您的!”
任韶扬道:“哦?他们有何特征?”
老倌他态度平和,定了定神道:“不清楚!他们全身都在斗篷里面,我只是从那少女的身上,听到了‘嘶嘶’的声音,知道了他们身上有蛇。”
“蛇?”任韶扬眉头一挑,突然又一皱,“大爷,多谢啦!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说话间,将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上,“你先走。”
那老倌接了银子,不敢多待,鞠了一躬后,抢着奔出棚去。
木棚前雾气不散,近乎不见五指。
过了一阵,突见雾中出现两个人。
一快一慢,一老一少,直奔木棚而来。
一个是挽着个鱼篓的老人,看见任韶扬,慈祥得像看见自己的儿孙一样。
一个是提溜着一篮子鲜,盈盈娇态的少女。看见丰神俊朗的白袍,精神一振,不由得笑了。
笑得很甜,甜得发腻。
可她很年轻,有点丰腴,却白得绯红,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女孩子快步迎上任韶扬,甜甜地笑道:“公子,买不?”
任韶扬手托着酒杯,淡淡道:“我现在有些倦,你们非来惹我作甚?”
女孩子此刻已经笑不出来,甚至身子都僵了。
因为对面白袍只是坐着,一股无形气势压得她动弹不得,心中明明想着举步,可是事到临头,一步也跨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