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河暴涨,就能召唤阿雪了么?”梁萧眼睛一亮,凝注河水,“任大哥便是用气运宝物召唤的我?”
任韶扬道:“是啊,我抢了这个世界的东瀛三神器,这才让剑河恢复三成水位,这才召唤的你。”
梁萧看着只剩下潺潺细流的剑河,有些发愣,然后眯眼笑道:“异域小国的神器,有甚么气运?待我去中原搜寻一番,找些九州神器给你!”
“好啊!”任韶扬抚掌笑道,“什么传国玉玺、九州鼎、轩辕剑之类的,多多益善。”
“任大哥。”梁萧幽幽地说,“你要求有些高了啊。”
任韶扬笑道:“量力而行呗,我信你。”
梁萧笑了笑,望着橘红色的天际,目光意外地有昂扬神色,轻声道:“谢谢你。”
任韶扬摆摆手:“你在龟壳上悟出一丝心得,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梁萧哈哈一笑,搔了搔头:“是极,是极!”当即打起精神,低头看去。
任韶扬也不打扰他,就地趺坐,细细感悟剑界的气机。
话说梁萧研究龙龟遗蜕,当真是越看越兴奋。
这位昔年的西昆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天机宫狂算十大术数难题的少年。
只见他找了块山岩,借“擒龙”之利削平,作为算纸。
每当有悟,便在山岩上刻画推演起来。
他写写算算,时快时慢。快时,长剑如飞,在岩壁上留下无数奇诡算式;慢时,凝神苦思,半天不动。
任韶扬也不打扰,只在远处静坐,偶尔瞥一眼那逐渐被繁复符号覆盖的岩壁。
起初,梁萧的推演充满叛逆,似乎在用算学挑战某种既定的规则,算式乖张,充满了“逆乱”之感。渐渐的,他速度放缓,脸上狂态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疑惑。
梁萧忽然停下手,望着满墙的算式,怔怔出神。
“竟是如此.”
任韶扬飘身而来:“怎么了?”
“任大哥,你看!”梁萧指着墙壁,眼神明亮至极,“我以河图洛书演算,无论开头如何颠倒错乱,如何违背常理。可真正‘算下去’,终能得到‘果’。过程.过程竟自然地趋于简洁和优美!”
任韶扬道:“这听起来,和你的‘谐之道’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