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道:“你也知道,海鲜海鲜,没油没滋味。不仅不抗饿,还让俺嘴都淡出鸟来了!”
红袖撇嘴道:“你这秃驴,吃得最多还嚷嚷!再嚷一声,我便把你当驴宰了!”
驴?!
定安不惊反喜,吞了口唾沫道:“这白毛驴,倒是能吃好几顿.”
“夯啊!”白毛驴气急,一头将他撞翻。
任韶扬惊道:“断手,驴哥可是跟咱最久的挚爱亲朋啊!”
红袖与白毛驴闻言连连点头。
任韶扬话音陡转,抚掌笑道:“得加辣子!做成驴肉火烧定然天下第一!”
“夯啊!”
白毛驴大怒,蹄子倒腾的飞快,追杀任泼皮。
任韶扬哈哈大笑,闪身到舱门里,下到舱底接手驱动机轮。
定安揉着肚皮,一脸苦笑:“饿啊,实在不成把大喵宰了也成,挨一顿算一顿。”
胖虎吓得毛都炸了起来,缩成了一团胖球。
红袖摇头:“大喵是我收养的,不成不成。”
定安觑了滚滚一眼,未及说话。
红袖厉声喝道:“滚滚我从小养到大的,你敢打它的主意,我叫你好看。”
定安哀叹一声,雄壮的身子好似泄了气一般委顿下来:“奶奶的,谁知道帝释天那老鬼,竟然将储仓破坏,断了水粮!”
他挠着光头破口大骂,“娘希匹!这人就不想任何人活着离出湖心岛!”
红袖也叹了口气:“要不是瘸子引来雨水,滚滚能钓鱼,咱们可撑不住!”
定安搂着船舷,面如土色,两眼发直:“正所谓‘宁做饱鬼,不为饥汉’,可如今肚里空空的,也忒难受啦。”
红袖听得这话,弯眉一蹙,不耐烦道:“好啦,死不了!”说话间,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呐,你先给骆仙姊姊上药罢。”
定安接了瓷瓶,露出踌躇之色,徘徊数步,忽然又转回来,闷声说道:“小叫花,你不会给她下毒吧?”
“怎么会呢?”红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定安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嘟囔着,转身朝船舱走去,只是边走边挠着光头,“可为啥,我脊背发凉呢?”
红袖看定安不疑有他,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心中忖道:“这次好险,断手灵觉惊人,差点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