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十二年,可她依旧肌肤白腻,眉眼清秀,小嘴巧如红菱,开怀大笑,绽露贝齿,依旧是少女模样。
“我知道,我知道!猪皇都受不了他的手气,如今只跟滚滚钓鱼呢!”
说话间,她看向门外,就见一身肥肉的滚滚,正扛着鱼竿,偷偷摸摸地人立而起,朝着河边走去。
红袖摇摇头,走到凉亭里,斜倚朱栏,向池中投食,水中游鳞往来争食,惹得碧荷荡漾。
“哎呀,我刚刚喂完的!”定安在一旁直唠叨。
“再喂点儿咋啦?”红袖斜眼看他,“反正鱼又撑不死。”
“是撑不死,可这锦鲤都游不动了!”
定安愤愤不平,“胖虎、滚滚也都被喂成球,跑都跑不动。哎呦,没眼看哟!”边说边啧啧有声,一本正经地摇头。
红袖见他脑袋摇成拨浪鼓,懒懒地挥手:“俺不管了,去睡觉!”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定安道:“你最近咋越来越懒了?”
“谁知道?”
红袖叉腰而走,几大步窜入房中,不见了。
定安搔了搔头,长吁了一口气,红袖的变化他和韶扬说过,可韶扬的意思是小叫花没问题。
身子处在蜕变之时——就是龙血喝多了闹的。
定安本就不愿多想,当下也就放下心来,没事人一样继续除草。
院子空无一人,只听见阵阵鸟鸣之声。
定安除完草,一屁股坐在树下歇息。
院子里的桃花竞相开放,花团锦簇,仿佛粉色的云彩,而身旁的草丛中也开满野花。
他认得黄色的白屈、紫色的豆花,还有如铜铃一般的铃兰,更多的则是连名字也叫不出。
一簇簇、一丛丛散在草中,异彩纷呈。
不时有蝴蝶或野蜂觅着芬芳而来,在花间飞舞,好不热闹。
春风传林而过,带来一场花雨,漫天飘散。
这十二年的时间,对于定安来说,是近乎停止的十二年。
他大多时间,都在拾掇院子,修缮屋瓦。可以说这个宅邸,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这些年,定安没有再去江湖厮杀,也没有寻觅宝藏,就是跟地主老财似的,窝在家里。
跟韶扬、红袖日常闹地鸡飞狗跳,找一帮绝顶高手邻居互相串门,没事逗逗小孩,调笑大姑娘小媳妇,如此享受着生活,整个人愈发澄净。
“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啊。”
定安眯了眼躺下,说不出的惬意,渐渐地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忽喇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