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随手一挥,酒招应声分做两半,飘落下来。
这还不算完,又听「咔嚓」一声,大腿粗的木杆缓缓倾倒,所倒方向,正是坐在门口喝酒的定安!
「黎爷,小心!」掌柜的眼看旗杆砸向定安,不由得大声惊呼。
定安看也不看,擡起义手凭虚一拧。
就见那旗杆好似被两只无形大手攥住,反向扭转,「喀喇喇」,旗杆爆散开来,木屑如雪倾泄。
眼看定安有此神功,东瀛浪人无不身子一震,目露迟疑。
那船越眉头一皱,看向定安,二人目光交接,他脸色泛起一丝亮色,忽地长声笑道:「好得很!没见到无名,却见到刀皇!有趣,有趣!」
他抱拳拱手,「在下东瀛唐手船越,初到中原,久闻阁下大名,冒昧前来请求赐教!」
定安目光缓缓扫过人群,沉声道:「东瀛人?」
「正是!」
定安冷笑一声:「你们千里送死,真有趣。」
「刀皇!」唐手船越直直瞧着他,冷声道,「胜负犹未可知。」
定安喝净了酒壶的花雕,忽道:「要下大雨了。」
唐手船越一愣:「阁下此话何意?」
定安笑道:「打死你们,正好大雨洗地。」
唐手船越面色一沉,蓦地厉声道:「狂妄!」看了看他的身上,喝问道,「你的刀呢?」
「放家里了。」定安耸耸肩,「谁打酒还带着刀呢?」
「一个刀客忘了刀,就是取死有道!」
「唔唔~」定安吃着茴香豆,笑容不改。
唐手船越目光狠厉,盯着他的脸:「你很让我失望,没有刀的刀皇,还有几分威胁?」
定安笑道:「你来试试?」
唐手船越死死盯着他,冷冷道:「好!」说着重重唾了一口,就要大步走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几个浪人飞奔而出,纷纷大叫道:
「船越大人,何须你『东瀛第一高手』出手?就让我们先对付他!」
「黎定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上!」
「为皇影大人报仇」
唐手船越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一群马鹿!」
正喝骂之时,却听定安笑道:「来得好!」
就见他长身而起,义手负在背后,只以左掌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