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明在边上听得眼睛都直了,未曾想陈宣居然还有这样的遭遇,他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继而表现出同情之色,居然轻轻拍着陈宣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的阿宣,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宣点点头不语,仿佛还沉寂在那段黑暗的经历之中。
静静的听完陈宣的描述,玉山先生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但却沉吟了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似乎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看向陈宣确认道:“阿宣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
“回先生,没有认错,其中一人曾抽了我一鞭子,在地下室那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会下来送饭,乃至带小孩进出,我不会认错的”,陈宣如实回答道。
点点头,玉山先生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抒发内心的情绪,语气微冷道:“未曾想蓝丰县内居然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拐卖幼童,虐待至死,无法无天,心狠手辣,简直罪该万死,他们怎么忍得下心,怎么下得了手”
“听阿宣讲述,这帮人定是不法之徒,以酱油作坊为遮掩,行那丧尽天良之事!”
“我朝铁律,除逃役者,五年无故避而不纳税者,重罪连坐者,敌国俘虏者,以及官府为证自贱者,方可打入贱籍发卖为奴,余者皆不可拐带行贩卖之举,若违律法,拐卖一人断手,拐卖两人挖眼,三人以上斩首”
“我辈读书人,有所为有所不为,闻此恶行,若还无动于衷,有何颜面以君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