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殊安排和要紧事情的时候,陈宣抓紧时间读书练字充实自己,整得高景明生无可恋,都没人陪他玩,干脆自己去溜达了,一圈下来实在无聊,回来干脆拿起书籍跟着学习。
他不时看一眼专注的陈宣,很是搞不懂阿宣为什么那么爱读书,看着都犯困,直接询问,得到的回答却是陈宣说学习使他快乐。
这有什么好快乐的,书中又没有银子捡……
下午去饭堂打饭的时候,陈宣又看到了四处忙着帮人跑腿的舒耀,他似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在忙就是在读书,眼神中一直都带着疲惫,但被开朗性性格格掩饰得很好。
返回途中,舒耀看到了陈宣,特意上前同行,打过招呼后说道:“陈宣兄弟,上次放假我特意去杨柳渡乘船回家,从那摆渡的老人家处了解了一番玉水河,发源地他也不清楚,反正这条河挺长的,有几百里呢,每到雨季河水都会上涨,但几十年来只有一两次没过河岸淹没周边,然后他说几十年只断流过一次,还是十几年前,那年闹干旱,他在水上讨生活,没了收入差点饿死,还是吃树皮活过来的,吃的树皮你知道吗?不是外面那层干壳,而是干壳下木质外有水分那一点,用刀刮下来吃,但也不是什么树都能吃,松树最好吃,这些都是老船夫告诉我的,哦对,玉水河上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有的是不小心落水,有的是下河洗澡……”
舒耀很健谈,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而且语速很快。
他居然还记得这事儿,专门跑去打听,虽然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在他说完后陈宣还是表示由衷的感谢。
舒耀则开玩笑说不用谢,偶尔给点活儿干就行了,让他挣点辛苦钱。
眼看就要到寝房了,舒耀赶紧道:“对了陈宣兄弟,说起这个我就想起,过后一段时间恐怕没法在杨柳渡乘船了,急着赶路都得多绕很远”
“为什么?”陈宣哑然道。
舒耀神神秘秘说:“我今天原本还想乘船到杨柳渡转道学堂的,顺便再帮你打听一下玉水河的事情,结果在鸡鸣镇码头没看到那老船夫,一打听得知他在我们放假的第二天一早就被抓了,很多人都看到的,罪名是他多年来拐骗了不少小孩女子悄悄贩卖,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那么老实的一个老人家,谁知道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一两天干这事儿,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真的假的?”陈宣装着诧异道,心头却明白,应该是玉山先生发力的结果。
舒耀很肯定的点点头说:“是真的,他那么老实,很多熟悉他的人自然不信啊,专门跑去衙门鸣不平,但他自己都招了,被抓那天就交代得清清楚楚,就他那身子骨估计是扛不住审问吧,证据确凿这还有假?好家伙,当真是吓人一跳啊,几十年来被他拐骗的孩童女子多达上百,专挑外地人下手,每年不时来几次,一查居然那么多,还有些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听他说最近一次好像还不到一个月呢,是个外地小孩,貌似还是罪犯之后,被他卖给下家后都不知道辗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