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下巴,陈宣摇摇头道:“算了吧,我若是参加武举就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况且武举功名再高,在世人眼中都是他喵的莽夫,我才不干,好歹我也是有个童生文功名的,让我去当莽夫那不埋汰人吗,其实是我自己懒,才不想货与帝王家忙前忙后卖命呢,给你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我也是够了,而今好不容易轻松,再去给别人卖命,那不走倒路了吗?”
“阿宣你就没想过建功立业名满天下?”高景明再问,他也是真心希望陈宣能出人头地。
陈宣赶紧双手交叉说:“打住,建功立业名满天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成为人上人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吗,我现在不就是了,少走了多少弯路,何必费那个劲?”
高景明失笑道:“阿宣你老说自己笨,可却总能说出些歪理让我没法反驳,算了,我说不过你,随你吧”
“少爷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于懒的人来说,总能有无数种理由让自己懒得心安理得”,陈宣得意道。
“也是,来,继续喝……”
推杯换盏,酒到杯干,夜深了,高景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这是他从北方归来第一次喝醉,也是最放松的一次。
这点卫松最有发言权,因为他从未见过自家少爷这般轻松快活过,放下了所有警惕和思虑,不似往常那样一直保持清醒。
见高景明喝醉睡去,陈宣撇嘴不屑道:“弱鸡,还说要和我喝一晚上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小书生口出狂言,可笑可笑”
鄙视一番,已然微醺的他对卫松笑道:“扶他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嗯,那我就暂时失陪了陈公子”,卫松点点头搀扶高景明离去。
他们走后,陈宣独自一个人继续自斟自饮,但眼神并未迷醉,反而多了些思索。
此去赴京,除了极大可能摆在明面上冲高景明来的手段之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呢?
思来想去陈宣也没啥头绪,索性不想了,管他呢,老子以理服人,管你千般算计,只管嘎嘎乱杀就是,小高负责嘎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