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如果他们真是npc，是数据，怎么可能如此真实？可如果他们是‘活人’，又怎会如此巧合地被‘系统’影响而不自知？”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萧杰心中萌生：“如果……我尝试改变他们的想法，干扰这个看似被‘系统’安排好的‘收十名弟子’的走向，又会如何呢？这能否证明他们拥有真正的自由意志？还是说，会触碰到某种‘系统’设定的底线？”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轻咳一声，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插话道：“三位道友，关于这第二批弟子的人数，我倒是有些不同的想法。我看……不如就定为九人如何？”
他顿了顿，解释道：“我毕竟初登仙位，学识未丰，对于教导弟子之事着实不太擅长，经验匮乏。那安然姑娘只因是故人，加之她所修的上古练气术与我之道途略有契合，我方才偶尔指点一二，实在谈不上系统教导，更无多少信心能当好一名师尊。若是勉强收徒，只怕误人子弟。”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三人的反应。如果十人真的能变成九人，那就说明这些仙人的决策并非不可更改，系统的设定也存在一定的弹性空间，他们或许拥有更高程度的自主权。
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沉吟之色，微微皱眉，似乎真的在思考萧杰的提议。
林玄策抚须的手停了下来，武擎岳抱起的双臂稍稍放松，苏芷晴斟茶的动作也微微一顿。
然而，这种犹豫仅仅持续了片刻。
“这……倒也不是不可，”林玄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可是……正所谓十全十美，十乃圆满之数，象征着周天循环，大道完整。若定为九人，终究感觉差了一丝圆满之意，于气势上，于未来的布阵合击、气运勾连上，或许都有些许妨碍。”
武擎岳也瓮声瓮气地接口道：“没错！若是随风道友自觉暂时不便教导弟子，无妨！我们三人之中，便由一人多收一个便是了。十个好，十全十美嘛！听着也顺耳，看着也整齐！”
苏芷晴虽未直接反驳，但也微微点头，显然也倾向于维持“十”这个数字。
三人这番言论，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仙家对“圆满”、“周天”之数的讲究，似乎完全是出于自身的认知和偏好。
但萧杰心中却能感觉到一丝异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微不可查却又坚定地将偏离的议题拉回预设的轨道。
这系统的力量果然强大而隐晦，这些仙人怕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思维可能受到了某种底层规则的引导和约束。
萧杰没敢再胡乱试探下去，他心中暗忖，‘适才那片刻的沉默与随后高度一致的反驳，已然说明了很多问题。再强行争辩下去，恐怕非但无法改变结果，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甚至触碰到某些未知的禁忌。看来，在这个世界，系统的意志如同天道，无形却无处不在，即便是仙人，也难逃其影响。至少在不清楚底线的情况下，不宜过于触碰。’
他迅速收敛了试探的心思，脸上露出从善如流的笑容。
“呵呵，原来还有这般讲究，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十全十美更为吉利，那便依三位道友之言，定为十人吧。”
“如此甚好，那便说定了。”林玄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明日决战，我等一同行动，也好趁机观察那些参战的归乡者，从中挑选良才。”
与三人商定明日行动的细节后，萧杰便寻了个由头，告辞离开。他心念一动，选择退出游戏，意识迅速抽离，回到了现实的游戏舱中。
推开舱门，凉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他第一时间走到电脑前，点开了《旧土》的官方网站，他需要详细了解这次更新，看看系统到底安排了怎样的“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