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位刘道君自己是这么说的。
老唐又翻了一会,还是没查到什么,便把书一丢,起身围着眼前的书山转起圈来。
他在纠结一件事,那就是张泽那小子是怎么办到的?
老唐对张泽那套来自过去的说辞其实已经信了八分。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小子为何会这么牛逼,比他还厉害?
杀皇帝,盗宝旗,乱汴京,最后全身而退…这得是何等的惊天谋划?
老唐设身处地的想,自问自己办不到这点。
“不应该啊?”
幻境之中。
张泽和陆沉已经拉着香妃离开了皇城,过程顺利得有些离谱。
此时他们正在汴京城里转悠,寻思着从哪个门出去。
汴京城的四门都有人把守,守将皆是国中重臣,两位宗室王爷,两位将军。
这四人都不是刘道子的青牛能唬得动,顶得死的。
当然,强闯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样容易暴露身份,不到万不得已,陆沉并不想这么做。
“我们现在怎么办?”陆沉骑着龙驹小声问道。
“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张泽淡然道。
陆沉斜了他一眼,心说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她平日里当宗主,没主意时,好像也是这么敷衍徒弟们的。
“你没主意了是吧。”
陆沉冰冷的话语刺穿了张泽那虚伪的外壳。
“怎么可能,俗话说得好,勤学苦练当乞丐,整天闲逛成大侠,我们要在运动中寻找机会…”
听着张泽的狡辩,陆沉仍冷冰冰的说道,“你就是没主意了。”
张泽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面面俱到,能溜出皇城已经很厉害了好吧。”
陆沉闻言叹了口气,觉得心好累。但作为那个兜底的人,她只能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做着最坏的打算,准备随时带人跑路。
……
此时心累的不止一人。
皇城中。
因为心累,刘道子的背不自觉的驼了下来,他揉了揉眼睛,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呢?
我徒弟呢?
我那么大的一头老青牛呢?
我就去开个会的功夫,怎么回来就什么都没了呢?
刘道子看着空空荡荡的兽棚,和手中因另一半被摔碎而变了颜色的传音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丢的东西,可能不只是自己的徒弟和那老牛这般简单。
一种大厦将倾,马上完蛋的危机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但很快,刘道子就镇定了下来。
因为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两位老祖此时正在那室中闭关,准备明日祭旗升仙之事,暂时不会出来。
而其余大佬则或把守四门,或守着城外的祭坛。
这皇城之中的局面,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比他刘道子厉害的人,全都不在。
而和他同为老祖心腹的人,又没一个比他能打。
所以,阴差阳错,他刘道子,暂时成了这皇城中的大拿。
除了皇帝,他现在谁也不虚。
刘道子想通了以后,压下心中的不安,他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能抢救一下,或者.
拖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