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打算卖身葬我的时候,可不见你怜惜我娇嫩的身躯,咱能不能一视同仁。”
“滚蛋,你娇嫩个屁…行吧,就这么干,但你一会得把那些尿脬弄干净些。”陆沉无奈道。
但正待二人准备就尿脬带汤不带汤的问题进行下一步讨论时,他俩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真是一匹好牛啊。”这声好牛,给除了香妃以外的两人一牛两马都吓了一激灵。
说话的人是刘道子。
陆沉城府够深,很快调整了过来,她面色木讷,斜了刘道子一眼,便不再抬头。
而张泽本就戏精,他赶紧挡住了牛首,拦在刘道子身前,一副谁打我家牛主意,我就拿粪叉捅他腚沟的表情。
老牛则顶着张泽的背,尽量把自己藏起来,慌得一比。
它对于自己干了什么,心里已经有数,晓得被抓回去,做成牛肉面那都是法外开恩。
此时它已死心塌地的决定跟着张泽,打算跟张泽去那白玉县养老。
至于刘道子这个前任,现在是真的不熟了,也不敢熟。
那两匹龙驹倒是没老青牛这般紧张,它俩觉得自己最多也就算是从犯而已。
不光不紧张,此时甚至还有闲心交流一下彼此的意见。
在简短的眼神交流后,两匹龙驹很快的就确定了今后的行动路线。
那就是不当举报崽,假装啥也不知道,从此跟梁宋划清界限。
倒不是这两匹马和张泽一见如故,只是因张泽开出的价码实在是太诱人了而已。
张泽说了,到了白玉县以后,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从此以后,不光它们不用再被人骑,反而还可以去骑别人。
到时候,看上哪匹小母马就骑哪匹小母马,争取让龙驹血脉在白玉县遍地开。
反正是比这汴京强,在这边不光要每天禁欲保持精力,甚至如果被发现性情不稳的话,还要被噶掉篮子…
太难了。
两匹龙驹一边想着小母马的事,一边低下了头不再看那刘道子。
……
刘道子看着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农户一家,却没有走的意思。
‘区区小民而已,如何看我何须在意,只是这牛……’
他是真的喜欢这头老黄牛。
这屁股,这身段,这气质,真的像自己丢的那头啊
虽说那城门郎说得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若是能换一匹又旧又新的,岂不是好上加好?
“怎讲,卖吗?”刘道子问道。
“不卖!我家就这一头牛,卖你了,我家的地怎么办?再说了,你这穷酸模样,买得起吗?”张泽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刘道子。
“你不认识我?”刘道子问。
“你谁啊?”
“我是汴京府尹,刘道子。”
“屁,我还是你爹呢?你要是汴京府尹,你还在这跟我们这些苦哈哈排队干嘛?直接出去啊,我看你就是一老骗子。”
刘道子有些无语,若换做往日,他早就一掌拍死眼前之人。
但如今日大起大落,又那被上进得过头的城门郎来回搞来几次心态,他现在的情绪相当稳定。
“我不骗你,我真是汴京府尹。这样吧,我带你们一家离开汴京城,再与你千金,作为交换,你这黄牛要让给我。”
张泽一副心动的样子,但还是假装犹豫道,“真的?你真有钱?”
“有,你看这个。”刘道子从坏中摸出一琉璃色的圆珠,这东西在识货的人眼中确值千金。
“什么东西?我要金子,不要这种球球。”张泽一副不识货的模样,摇头道。
刘道子,“.”
大概也是怕张泽玩得太过头了,陆沉在后面踢了张泽一脚,然后略带胆怯的说道,“这位大人,您若是能带我们一家出去,您说什么都行,我们着急回家,都听大人的。”
“那行吧,您要是真能带我们离开,我就把我这女儿送你做妾,我这闺女可真真是千金难换!”
刘道子抬头看了眼那坐在板车上的大胖傻丫头,“贵千金您自己留着吧,老朽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