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上辈子，这辈子，能记起的，被遗忘的，全部如走马灯般从他眼前划过。
最后归于一点，既是有也是无。
化万念俱灭，万法归一，已为己主，身既为王。
身既为王！
生死间，灵光一闪，如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原来……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张泽睁开了眼睛。
萧景帝的虚像震惊的看着张泽。
在他的概念中，眼前这蝼蚁不可能动才对，就算是渡劫在此，也不可能睁开眼睛。
这是境界上的压制，为什么？
这是我的天地，他凭什么能动？
而张泽不止睁开了眼睛，他还举起了手。
张泽视那山岳般的威压于无物，他手臂抬起，给了萧景帝的虚像一巴掌。
仅此而已，虽然有所顿悟，但数值的差距却没法弥补。
这一巴掌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而且相当的熟练。
大概是习惯了。
主要是被他抽过的萧家人有好多，真不差这一个。
“就这点力？没吃饭？”
张泽口中嘟囔道，也不知是在说萧景帝的虚像，还是在说他自己。
挨了一巴掌的萧景帝愣住了。
不管是虚像还是本体，或是尸块，还是全尸，从小到大，从生到死，再到活，都没人打过他萧景的大嘴巴。
连他亲爹都没有。
这一巴掌威力不大，但伤害却是不小。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萧景帝的虚像怒吼着，重重将张泽砸向地面。
黑色的镜渊再次出现在张泽身下，黑水弥漫，化作刀刃劈砍着张泽的身体。
还剩二十三息，先天道体的裂纹蔓延到了张泽的脸颊。
要顶不住了。
但就在张泽的先天道体即将崩解的刹那，一点华光由他的眉心绽开，有一人从中走出。
又是一席黑衣。
他在萧景帝虚像的身后。
“你让他死？
“我，允许了吗？”
来人话落，没有任何征兆，萧景帝虚像抓着张泽的双手便被齐齐斩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