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色的天材地宝被匯聚到天枢城,然后再被通天塔输入到白玉京中。
而在这之后,他们被白玉京『消化』,並化为黑气从白玉京排出。
黑气沿著那条新建的『管道』浸入圣土的大地,直到圣土之外,之后形成了一层微不可查的膜,包裹住圣土,將其与地海阻隔。
“我们进来时,之所以染上那黑气,便是因为撞破了那层膜。”
秦朗闻言微微皱眉,“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条路也是一条死路?”
“非也。”卫庄摇头道,“万物相生相剋,那黑气也不例外。
“那黑气虽被萧景利用,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了防止那些黑气大规模泄露到圣土內部,影响他的计划,他在那条排污通道上做了些手脚。
“这通道本身就可在一定程度上,拘束,限制那些黑气。
“陆宗主的意思是,咱卸点边角料下来,將其当成盾牌,然后走那条通道,直接顶过去。”
秦朗沉吟片刻,觉得这个法子说不定可行。
卸那管道不难,借东西这种事他是专业的,至於那些看守管道的彩衣.
无所谓了,现在天枢城的地底下就有百来个猫娘,天上再多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正好给他们凑个四的倍数,好组乐队。
逐洛也觉得可行。
他掏了掏兜,开始哗啦啦地往外倒龟壳。
很快,一个又一个空空的小龟壳在他身边堆成了小山。
逐洛表示,自己的龟壳也可抵挡片刻,而且龟壳管够。
只是正在三位老登开始討论这事的可行性时,一直坐在一边背对眾生的张泽忽然出声道。
“要我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什么意思?”秦朗转头看向张泽。
张泽一手抱著阿璃,一手指著自己。
“我啊,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不怕那个黑气,而且”
张泽说著,把另一只一直握著的手张开在眾人面前。
张泽的掌心绽开了无色的光,而在那光中,一块小小的龟甲碎片被禁錮其中。
这龟甲是张泽在监牢里时,从逐洛那被侵蚀的龟壳上扣下来的。
不过,却並非是什么深谋远虑,只是单纯的手欠而已。
就像上学时无聊在课桌上挖洞,在墙上挖坑,然后再用粉笔加水调和大白,填起来一样。
纯粹的手欠。
只不过,这次手欠却带来意料之外的效果,张泽似乎发现自己对这黑气有著某种克制。
並非只是免疫,而是克制。
所以在回来的这一路上,包括他刚刚背对眾生时,张泽都在一直鼓捣著这块被他手欠扣下来的龟甲碎片。
看看是否可以在不施展先天道体的情况下將它净化。
而现在,他成功了。
在无色的光的侵蚀下,张泽手中的那枚龟甲的黑气开始被剥离,被净化。
片刻后,张泽手上的光芒消失。
那枚龟甲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虽然其上还满是被侵蚀的孔洞,但那先天便充满恶意的禁錮之力却消失无踪。
逐洛还好,只是惊讶,但卫庄却愣在当场,他缓了好一会后才一步上前,从张泽手中抢过那枚龟甲,反覆查看。
在確定那如附骨之蛆般的黑气真的消失后,他看向张泽。
“你能清除我身上的黑气吗?”
张泽腰板挺得倍儿直,一脸自信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