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有些好奇的打量宁卫东。宁卫东把自行车推到院里,不由得“嚯”了一声。
石晓楠的院里挂着一溜刚洗的床单被罩。
在厨房门口,放着一台洗衣机,正在“咣啷啷、咣啷啷”的转。
洗衣机旁边,放水湿了一大片地面。
“洗衣服呐~”宁卫东把自行车放在边上,又看向那小姑娘:“谁家孩子?”
石晓楠道:“前院张大妈的孙女,想跟我学唱戏。”说着看向小姑娘:“凤儿,叫宁叔。”
小姑娘很听话,脆生生叫了一声“宁叔”。
宁卫东恍然,大概能猜出怎么回事。
应该是石晓楠练嗓子的时候让人听见,附近邻居再接触接触,知道她是京剧演员。
石晓楠又跟小姑娘道:“凤儿,你先回家去,我这有点事。”
小姑娘“嗯”了一声,乖乖走了。
随着院门一关,石晓楠立即忍不住抱上来,可怜巴巴道:“这些天也不来,你个狠心的是不是把我忘了?”
宁卫东嘿嘿一笑,吧唧一口亲上去:“那我可舍不得~这不是忙嘛,最近公司要搬家……”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屋里。
石晓楠忙着沏茶倒水,期盼道:“今晚上留下吃饭吧~”
该说不说,石晓楠真的很漂亮,也更懂得利用自己漂亮和温柔。
哪怕是宁卫东心坚如铁,也被她娇滴滴的样子弄得心头一软。
如果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怕是无论如何也答应了。
但宁卫东芯子里毕竟不是二十多岁。
只是触动一下,就回绝道:“今晚上不行,有事儿。”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给出结果。
石晓楠心里失望,却也没闹。
宁卫东好不容易来一趟,她不想弄的不高兴。
而且她对现在的日子十分满意,属于自己的独门独院,家里有电视机、洗衣机。
尤其是洗衣机,今天洗这些东西,要是没有洗衣机,用手洗得洗到猴年马月。
美中不足就是宁卫东没再提帮她到新剧团工作的事。
不过石晓楠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宁卫东都说了,最近忙着搬家,想必没时间搭对她的事,就算硬要问也是白问,索性不如不问。
接下来,她一心一意把宁卫东伺候舒坦了,石晓楠长出一口气,感觉比唱一场全本的大戏还累。
使了一把力气,翻身趴在宁卫东胸膛上,指尖在结实的肌肉上划过,小声道:“你可真是个冤家,也不顾人家死活。”
宁卫东斜靠在被垛上道:“你别倒打一耙,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石晓楠脸色更红,低骂了一声“流氓”。
宁卫东嘿嘿一笑,又玩了一会儿球,起身穿戴起来。
石晓楠懒得动,趴在炕上双手支着脑袋,噘嘴道:“你这个狠心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宁卫东道:“怎么,还舍不得我?”
石晓楠白了一眼:“舍不得你是能下怎地。”
宁卫东俯身亲她一下,扫了一眼柜上座钟,时间还早,也不急走。
坐到炕沿上,伸手抹擦石晓楠的头发。
石晓楠无语道:“别跟摸狗似的行吗?”
宁卫东笑道:“喜欢狗吗?给你弄一条作伴?”
石晓楠有些心动,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养一条在院里看家还行,做伴儿还是算了,要是有好看的,你帮我弄只猫吧~”
宁卫东应了一声,依然我行我素的抹擦着问道:“喜欢什么样的?狸、奶牛,还是三?”
石晓楠道:“我听说有个临清狮子猫,通身全白的,当初慈禧太后最喜欢。”
“行~”宁卫东应了一声:“回头我让人上故宫里问问。”
这个时候故宫里的猫虽然没像后世那么出名,但也一直在哪。
有不少色品种相当不错。
回头看看有没有月份不大的猫崽,抱回来一只。
说了一阵闲话,宁卫东从石晓楠这里出来已经四点了。
晚上又跟赵如意一起去了一趟赵雨水家里。
等到转过天。
宁卫东一早上起来,直奔富民旅社。
经过昨天一天赶工,四楼与旅社的隔墙已经砌好了,水泥还没干透,带着一股潮气。
顺着楼梯上来,因为是从上往下砌的,一楼二楼的墙还没完事。
宁卫东跟宁伟来到四楼。
昨天段明买的盐酸和硝酸跟电钻放在一起。
宁卫东查看一下,确认没有错。
除了这些,还有配置王水的烧杯和注射用的玻璃针管也都买了。
查看后,宁卫东带着宁伟来到隔壁的405房。
直接当着宁伟的面把墙上的镜框摘下来,撕掉了后边遮盖的报纸,露出保险柜的一角。
“三哥,这……”宁伟吃了一惊。
他虽然知道四楼这两个房间里肯定有什么,却没想到在中间的墙里竟然暗藏着一个这么大的保险柜!
同时心中了然,难怪宁卫东又是电钻又是浓酸的,这是准备暴力打开保险柜。
宁卫东也没解释,吩咐道:“小伟,下楼借个锤子,先把墙皮砸开。”
宁伟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提溜一个长柄锤上来,反手把门关上,就来到了墙边,抡起大锤就砸。
虽然宁伟抡大锤的动作不太标准,但在保险柜外边只抹了一层水泥,并不太结实。
被大铁锤一敲,稀里哗啦的大块大块掉下来。
不一会儿,保险柜的轮廓显现出来。
上下高有一米,左右六十厘米宽,表面是绿色油漆,正中有一个电镀的密码轮。
宁卫东站在边上看着,眼瞅着整个保险柜已经显现出来。
宁伟正要停手,宁卫东忽然“咦”了一声,随即道:“小伟,你往左边砸两下。”
宁伟立即听命,抡着大锤往保险柜的旁边挪了十几厘米砸下去。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