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学子的脸上有些变化。
“所言接生者,非止技艺之末节,乃生人之始本。”
“吾辈习经术,讲性命,但性命安否,岂能仅在书中寻?若以文为高、术为卑,弃婴初生之助、轻人命之微功,是谓不知大体也。”
颜元白不疾不徐,缓缓开口道,言言清寒而透骨。
先前那书生面色微赧,欲言又止,终一拱手:“颜兄所言极是……鄙人妄语,还请见谅。”
众人多数为年轻人,虽然颜元白的言辞颇有些与当世传统不同,但大家都能接受。
甚至这种略带些离经叛道的思想,反倒让年轻人内心颇为追捧。
“不愧是惊鳞才子,俨然有宗师气度,恐怕来日又是一位经学大家。”
游鸣虽然站在山巅之上,但众人议论的声音都传入了他的耳中。
虽然他与颜元白接触不多,但仅凭其在县城内和元灵山下的一些言论,便颇为合游鸣胃口。
“请诸位学子入山中参加文会吧。”
“吴墨,你替我招待一二,此次文会的前三名,你便选些宝物赠与他们。”
游鸣说罢,身形便隐入了阴世之中。
吴墨躬身行礼,迈步走出了庙宇。
……
“此地颜某也并不熟悉,不过我一旧友长居于此。”
“此番能够在元灵山举办【上巳文会】,也是我那朋友的促成。”
颜元白玉众人行走在上山小径,一边与众人说着话,一边袖子的手掌在摩挲着一块已经破碎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