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叟一脸晦气的将挑担子的家生子骂了一路,他才不进灶房那等地方呢。
于是舍了队伍独自上了山,想着找几个相识诉下苦衷,舒缓下心中烦闷。
本来以他的出身,要不是犯了事,怎幺会轮得上这等下贱差事。
不就是几个乡下丫头幺,寨中刑堂也未免苛待自家人了!
他正闷头入了内寨,忽见得一个细眉男人从前头匆匆走过。脸上登时露出谄笑,条件反射般地猫起身子,碎步小跑几步。
近了细眉男人身前,刚要开口攀谈一句,便见后者身旁的锦袍年轻人挪步挡在自己身前,冷着脸横他一眼。
灰衣老叟心里一突,脸上的谄笑僵了下来,刚要再壮着胆子出口,便见了年轻人眼中的锐光如铁。
灰衣老叟顿时失了胆子,将喉咙处的话吞了回去,只悻悻地弯下腰,再不敢擡头。
细眉男人哪理会这些插曲,脚步都未停,继续向前走去。
锦袍年轻人舍了灰衣老叟,快步紧跟上去,口中语气不屑:
「一个外寨里头做下等事的,不过是少时跟师父有几天蒙学的交情,也好意思上来说话,真不怕污了师父的眼」
「前头是寨主内院,你进不得了,在外间等我!」细眉男人才懒得理自家徒弟嘴里这些琐碎事,只急匆匆给把门守卫露了牌子,快步入了院门。
锦袍青年则在门口止住了步伐,颇为艳羡地看下细眉男人离去的背影,也只能收回目光,再向门口把门的拱手一礼。
待后者懒洋洋地一点头,他这才安心地背过身,立在院门外头。
饶是如此,他还是得意洋洋地瞥了一路低着头跟来灰衣老叟一眼,后者此刻正站在远处能大概望见内院入口的一个墙角。
锦袍青年心中登时生出一种优越感:「瞧瞧,不是什幺家生子都能在寨主内院门口站着的。」
「寨主,张仙长那儿小的已安排好了。」细眉男人近了内院,一眼就瞧见了端坐正中的寨主靳火华。
靳火华此时身后立着两个俏丽的侍婢,正享受着美人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