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则不晓得厉害,一个个忙扑了过去,将孙嬷嬷搀扶起身。
「这满宅子的费家男人都不敢出声,轮得到你一个不懂规矩的婆子来拦本伯?」匡琉亭语气不喜。
「唉,费宋氏拜见伯爷。」丫鬟们乱哄哄的啼哭声中,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悄无声息地踏入院中。
老妇人再开口,面露哀色:「拜请伯爷高擡贵手!」
匡琉亭径直从老妇身侧走过,没有停留的意思:「老夫人当晓事了,你身负圣皇御赐的诰命,本该克己奉公,教导费家子弟忠于王事。贵家这些不成器的混帐东西做出此事,本不该要本伯亲自出手,是你失职了!」
老妇人再叹一声,伸出鸠杖一拦:「望伯爷看在叶涚的面子上
匡琉亭兀自没停,只低头看了一眼,横在其身前的那根鸠杖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劲力搅碎,散成齑粉,扬做尘埃。
老妇人闷哼一声,目中流露出手深深的忌惮之色,面色发白,两腿一颤,不敢再拦。
「老夫人听好了,晚辈今日来了费家却不杀人,便已是给了上柱国面子了。就是上柱国当面,匡某也是如此说。」匡琉亭回了一礼,再不言语。
这道人手起风来,一阵清风裹起一脸悲色费疏荷便走。丫鬟们再按捺不住,惊慌得发出一阵怆天呼地的哭喊声
匡琉亭刚走,一众费家歙山堂南下的头面人物尽都挤入院中。
「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荷儿当年可是得过叶涚老祖召见的,前程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