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见过吗?」
「何止见过,你还喊过爸呢。」老头见我要急,忙道,「在医院门口,你忘了?」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爸还没戒烟,蹭烟蹭到他那,他确实给我发过烟,顺便占了我一句嘴上的便宜。
是这个老家伙!
我说:「你们那会就盯上我了?」我一边说话一边浑身摸索,哨子被怪人吃了,手机不见了,手表也不见了——然后我看见这两样东西都在那个小胖子手里,还有元元!
老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掏出一盒软包装的烟来,两根指头啪啪一敲没撕口的那边,精妙地抖出一支烟来冲我比划了一下。
我摆了摆手,小腹剧痛仍在,就像是被人强迫着做了200个仰卧起坐。
老头自己点上烟,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眼打量我,似乎也有满腹的问题要问。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是继续躺着聊还是说努把力也能坐起来?」老头道。
我双臂撑住垫子一使劲,差点就坐起来了——小腹的疼痛让我前功尽弃。
就在我又要躺倒的瞬间,两个小平头一边一个搀在我肋下,直接把我提到了地上。其中就包括手背上有疤那个,他的伤疤是个圆圆的坑,不大,但是可以看出很深。
我这一起身就陷入了四个彪形大汉的包围,顿感压力山大,那小胖子都比我高。然而也是因为站起来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穿着,是统一的卡其色的作训T恤,配上小平头,不知为啥,我忽然感觉没那幺可怕了。
「你们是军人?」
老头道:「咋上来就这幺直接,先从基础的开始。」
「好吧,那条『鱼』呢?」
话一出口,手背带疤的人憋不住嗤的一乐:「你这个形容好啊。」另外三个脸上也漾起了笑。这四个人和怪人一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听我这幺喊怪人,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