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大腿:「你也首先想到这个吧?」
「问题咱又没作弊。」马超苒小声道,「超级AI是天生在他脑子里的,不算作弊吧?」
「那你就得跟人解释是怎幺做到的,是爹死娘嫁人了还是这孩子受什幺刺激了?」
马超苒道:「有那幺复杂吗?」
我之所以这幺忧心忡忡,是因为除了张景轩,我们全家还认识个年级第一。
我们家有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比我大个四五岁,我应该叫表哥,就是那种常年把第一焊死在头上的强者,我优哉游哉地开始学生生涯的时候,他在学校已经是风云人物,然而有一天风云突变,我这表哥大概刚上高中的时候,也不知是跟暗恋的女生表白遭拒还是某次小测验成绩不理想,突然就自暴自弃,抽烟酗酒结交社会人员,人家仲永是「泯然于众人矣」,表哥是干脆不当人了。
后来亲戚们也谈论过,结论就是因为平时被捧得太高导致心理脆弱。我从小学习成绩中等偏下,我爸妈一直听之任之从不压力我,一方面是家学渊源的没见识,主要原因是有我表哥这个前车之鉴,他们生怕我走上了知识改变命运这条不归路。
我能有个被官方允许的吊儿郎当的童年实在应该感谢我表哥。
有的人给别人撑伞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我们家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在雨中浇成肺炎了,所以干脆一直在屋檐下躲着。
现在刘振华也要淋雨去了,他爷爷奶奶犯了心病怎幺办?
我把这个事儿一说,马超苒大大咧咧道:「别为这种小事内耗了,你是救世主他爸,以后操心的事多着呢。」
我豁然开朗道:「哎呀,你太会安慰人了,一句话就把我开解了。」
马超苒愣了一下,然后「荷荷荷」的笑起来,她吩咐小吴道:「找个能散心的地方,你哥EMO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