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结底,目前也只是个五品武者罢了,未来能走到哪一步还犹未可知。
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威震一方的宗师,但也有可能会意外陨落,或者天赋耗尽、泯然众人..历史上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活下来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了—
皇后眼底掠过寒芒,冷冷道:「让宗察院把最近各大宗门的动向全都呈上来,想要动刀,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是。」
孙尚宫应声退下。
宫殿内恢复安静,皇后拿起案读,继续翻阅了起来。
然而不过片刻,便擡手扔到一边,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鹅蛋脸莫名的泛起红晕。
「都怪那小贼,根本静不下心来—
「上次本宫真的是喝醉了,不能作数的———"」
镇魔司。
前院,李斯崖神色无奈道:「曲师兄,我是真的联系不上陈大人啊。」
顶着爆炸头的过男子皱眉道:「你莫要逛我,咱们司内属你和陈墨的关系最好,你姐又是天麟卫的副千户,怎幺会不知道他人在哪?」
「自从天人武试之后,陈大人便一直在府里养伤,不久前刚去了一趟司衙,紧接着又出去执行任务了—」李斯崖摇头道:「关于阵法一道,我还有问题想请教陈大人,心里比你还惦记他呢。」
爆炸头见他不似说谎,也就没再逼问下去。
看看那炸成两半的铜炉,眉头紧紧皱起。
「这次火候正好,时机也没问题,为什幺还会炸炉呢?」
『前两次,陈墨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肯定是个丹道高手,若是他在就好了·....」
李斯崖摇头道:「师兄为何不直接去请教凌老?」
爆炸头冷哼一声,「那老头子恶心的很,每次问他问题,都七拐八绕的跟我打机锋,还不如问陈墨呢,起码有话直说。」
李斯崖一时无言。
镇魔司里,敢这幺说凌老的,曲师兄也算是独一个了。
「要是有陈墨的消息,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放心吧,曲师兄。」
镇魔司深处的小院里,坐在火炉上的铜制水壶噗噗作响。
凌忆山靠在躺椅上,眉头紧锁,问道:「跟丢了是什幺意思?」
袁峻峰垂首而立,说道:「那日我暗中跟着陈墨去了西荒山,发现凝脂正在与人交手,陈墨出手相救,用五行遁符带她逃出生天。」
「我本想继续追上去,但却感受到了道尊的气机———」
「道尊?」
凌忆山瞳孔一缩,「那个疯婆娘下山了?」
袁峻峰点头道:「有道尊在,凝脂肯定不会有危险,所以我就没再继续跟..」
其实他话还没有说完。
主要是那位道尊性格乖张,难以捉摸,万一性情不好,揍他一顿,都没处说理去。
凌忆山沉吟片刻,问道:「和脂儿发生冲突的是什幺人,身份查清楚了吗?」
袁峻峰略带疑惑道:「看着应该是个妖族,被道尊带走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原本它要对付的是凝脂,但陈墨出现后,便立刻转移了目标,似乎陈墨对它而言更为重要..
「妖族?」
凌忆山嘴角扯了扯,「看来这小子得罪了不少人啊。」
他思片刻,说道:「等陈墨回天都城后,叫到镇魔司来坐坐,毕竟也算是救了脂儿,怎幺着都得表示一下。」
「是。」
袁俊峰应声退下。
凌忆山伸手拎起滚烫的铜壶,将沸水冲入茶盏之中,沁人芬芳弥漫开来「季红袖不会无缘无故的下山,她到底在盘算什幺———
飞舟缓缓停靠在天都城城门之前。
陈墨一只手拎着蠢猫,一只手拎着焦瑞,纵身跳下甲板,整个人如释重负。
路上的这两天,季红袖多次提出想要观察龙气,但都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