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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罪不容诛!

「严良养蛮奴,储卓涉嫌谋反,赛阴山贪赃枉法、专擅越权——-如今白凌川又犯下滔天大罪!」

「上到千户,下到总旗,通通如此,一个比一个更恶!」

「光是一个火司,便能查出这幺多人,整个天麟卫怕是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皇后银牙紧咬,语气好似寒风彻骨。

陈墨摇头道:「天麟卫毕竟只是差职,不涉政务,即便再烂也动摇不了根本,真正的病根还在朝堂——."

语气一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皇后知道他想说什幺,如今三司六部积弊已久,将朝堂腐蚀的千疮百孔,这才是动摇大元根基的症结所在。

「所以,你觉得应该怎幺办?」皇后问道。

陈墨摇头道:「卑职不敢说。」

「但说无妨,本宫不罚你。」皇后微眯着眸子,「本宫要听你的心里话,不准有半分隐瞒。」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陈墨也没有掖着藏着,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沉声道:

「依卑职拙见,当削爵禄以清蠹吏,斩门阀而断朋党!」

「与其让腐肉烂在锦缎衮服里,倒不如忍痛割肉刮骨,纵使一时血污金阶,

终可换得海晏河清!」

皇后闻言一愣。

陈墨身为高官子弟,身份矜贵,属于既得利益者,居然会说出「削爵禄以清囊吏,斩门阀而断朋党」这种话?

着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小贼皇后眼底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幽怨道:

「你以为本宫不想?」

「如今两党倾轧,内忧外患,深宫之中还有虎狼盘踞,本宫若是真有大动作,恐怕某些人立刻就会趁虚而入。」

「本以为找到了一个能够激浊扬清的贤才,却也是个摆不定的骑墙派,妄费了本宫的一多真心.」

一其墨嘴角抽动。

他知道皇后说的「虎狼」就是玉贵妃。

至于那个「骑墙派」,自然指的是自己了。

皇后如今此言,算是把话挑明了,明摆着就是在等他表态。

其墨斟酌多刻,说道:「有些事,殿下不方便动手,却可以藉助虎狼的爪牙出毒瘤,否则也不会忍到现在,不是吗?」

「嗯?」

皇后黛眉挑起,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欠是有几分眼力。」

她一直没有剪除贵妃羽翼,便是想要藉助言官来制衡权臣,将六部中的害群之马清理出去。

周家案便是个例子。

看似皇后党遭受重创,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利大于弊。

包括吕伯均在内的那群老臣心如明镜,所以并未下场插手,只有那群蠢货跳的最欢。

「如此简单的道理,连你这个不入朝堂的副千户都看的一清二楚,偏偏有些人却利令智昏,执迷不悟———.」皇后冷哼了一声。

其墨笑笑没说话,拎起酒壶将杯子斟满。

两人推杯换盏,把酒言谈,不知不觉便喝振了三壶美酒。

随着醉意逐渐上人,皇后也放松了许亜,斜靠在小榻上,胳膊撑着身子,修长双腿亨叠,白皙俏丽的鹅蛋脸上泛着配红。

「你这小贼欠是油滑,绕来绕去,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呢!」

「本宫和玉贵妃之间,你到底选谁?」

在酒性的作用下,她说话也有些不过脑子了。

身为三姓家奴的陈大人不假思索道:「卑职对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亜——-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要是还敢有二心,本宫就把你剁碎了扔到沧澜江里喂鱼!」

其墨:「...」

皇后转身趴在小榻上,水润眸子略奕迷离,轻声道:「本宫身子骨有些乏了,你过来帮本宫按按肩颈。」

「是。」

其墨起身来到近前,望着那浮凸的曲线,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殿下,您要不先坐起来?这样卑职按不到—.」

「本宫不想起来,你直接上来按吧。」皇后语气含混不清。

听到这话,其墨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卑职便得罪了。」

他脱去鞋子,登上小榻,迈开双腿骑在皇后腰间,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仞腴臀瓣上。

?!

皇后身子一僵,扭头道:「你干嘛呢?」

陈墨疑惑道:「不是殿下让卑职上来的吗?」

皇后羞恼道:「本宫让你到榻上来,谁让你骑本宫身上了?」

「...—抱歉,卑职理解错了。」」

陈墨刚要下去,却又架皇后叫住了。

「算了,别折腾了,就这样按吧。

「遵命。」

陈墨双手搭在皇后肩头,缓慢而有力的按压着穴位在按压的过程中,身子难免会有移动,仞腴之间不断磨蹭着———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传来,让她有些心慌意乱,脸蛋滚烫好似火烧一般。

为了转移注意力,皇后出声问道:「刚才还没说完,既然你架血魔用阵法围困,那最后又是如何脱身的?」

其墨回答道:「说来也巧,是道尊出手丫了卑职———

听到这话,皇后神色一证,眉道:「所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和季红袖在一起?」

「没错。」其墨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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