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问题,怎幺才能让他配合我呢?」叶紫萼捏着下颌,若有所思。
这时,云河察觉到了什幺,警了她一眼,疑惑道:「你脸怎幺这幺红?好像吃春药了似的—"
「春药?」
叶紫萼福至心灵,眼晴一亮。
有道理啊!
干嘛非得征得他的同意?直接下药不就行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叶紫萼兴冲冲的转身朝外走去。
云河疑惑道:「一会就要开始衙参了,你干什幺去?」
叶紫萼头也不回道:「买药!」
云河:?
皇宫。
养心宫内,皇后来回步,神色有些焦躁不安。
「还没有竹儿的消息?」
「殿下稍安勿躁,已经安排了人手在金阳州和天南州沿途搜寻,林小姐实力不俗,应该不会有事的。」孙尚宫出声宽慰道。
皇后蛾眉微。
她很了解林惊竹的性格,不把十万大山翻个底朝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里是一片穷山恶水,毒瘴盘亘,凶兽横行,万一出了什幺岔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咚咚咚这时,殿门敲响。
一名宫女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殿下,钟供奉来了,正在干清门外候着呢。」
皇后不耐烦的摆手道:「本宫现在没心情听他汇报,让他先回去吧。
宫女迟疑片刻,说道:「一同随行的还有林小姐,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太对「你说什幺?竹儿回来了?」
皇后猛然擡头,随后拎起裙摆,快步走出大殿。
孙尚宫急忙跟在后面。
「哎呦,殿下,您慢点——
干清门前。
钟离鹤佝偻着身子垂手而立,而林惊竹则木讷的站在一旁,宛如木雕般纹丝不动。
踏踏踏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钟离鹤擡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殿下?!」
他慌忙跪地行礼,俯首道:「奴才参见皇后殿下!」
然而皇后直接无视了他,来到林惊竹面前,关切道:「竹儿,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小姨都快要担心死了你知道吗?竹儿,你没事吧?」
林惊竹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皇后心里「咯瞪」一声。
扭头看向钟离鹤,询问道:「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钟离鹤把此前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说道:「林小姐并未受伤,可能是因为内心过于悲痛,无法接受事实,选择自我逃避,陷入了类似五感封闭的状态。」
「五感封闭?!」
皇后脸色一变,抓住林惊竹的肩膀,语气急切道:「竹儿,陈墨根本就没死,他前几天就已经平安回来了·—竹儿,你听见了吗?」
林惊竹还是毫无反应,空洞的眸子始终没有焦距。
钟离鹤叹了口气。
用这种欺骗的方式,即便暂时能把她唤醒,在得知真相后,反而会陷入更加强烈的悲痛中难以自拔无异于饮止渴啊!
就在这时,他余光撇见了两道身影,表情僵在了脸上。
「嗯?!」
「陈、陈墨?!」
陈墨跟着金公公来到皇宫,一路朝着内廷走去。
路上,陈墨试探性的说道:「公公,平日里司衙公务已经很忙了,殿下还让下官兼任宫廷侍卫,恐怕是力有未逮啊—..」
金公公摇摇头,说道:「这都是殿下的安排,咱家也只是负责传话罢了,或许殿下是看陈大人蕨功至伟,想要给你多发一份俸禄?」
陈墨眉头微皱。
总觉得皇后的用意没那幺简单。
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擡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站在不远处,正表情呆滞的望着他「嗯?」
「这不是天武场那个扫地的老丈吗?」
「升职了?改成来皇宫扫地了?」
注意到旁边那道明黄色身影,陈墨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殿下。」
「你来的正好。」皇后把他拉到近前,说道:「竹儿,你看谁来了?陈墨就在这呢,他并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陈墨?」
林惊竹瞳孔颤动,看向面前的男人。
眼神中依然充斥着茫然,似乎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墨眉头皱起,问道:「林捕头这是怎幺了?」
皇后眉眼满是愁色,沉声道:「竹儿以为你死了,心中难以接受,封闭感知不愿和外界接触—.罢了,还是叫李院使过来看看吧——.」
「封闭感知」
陈墨思索片刻,伸手握住林惊竹的柔,激发气血之力,缓缓渡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