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凭一纸契约,便夺走对方的身子,这种事情他还干不出来。
「陈大人,你误会了—」
凌凝脂略微思索,纤手轻挥,一张金色契纸凭空浮现。
将心神沉入其中,上面的蝇头小字好似蝌蚪般游动,上面一行「不可强人之苟且」的小字缓缓消散。
已经签订的造化金契,在彼此都同意的情况下,可以选择作废,或者抹除部分条款,但无法新增。
「只要大人将心神注入其中,此前的这条约定便作废了,大人可以对贫道做任何事。」
「贫道贫道是心甘情愿的」
凌凝脂脸蛋通红滚烫,轻声说道。
看着那张金光闪闪的入学通知书,陈墨不禁证住了。
「道长,你———」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柔已经探下一轰!
陈墨脑海中仿佛有什幺东西炸开了。
苦苦压制的欲念瞬间将他的理智吞没,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凌凝脂按在了床上。
血丝密布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仿佛一匹饿狼在贪婪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但这一次,凌凝脂却没有闪躲,雾蒙蒙的眸子弥漫着华彩。
「师尊曾经说过,贫道此生将有一劫,若是能扛过去,此后仙途将畅通无阻,若是抗不过去,或将被卷入俗世旋涡,在滚滚红尘之中沉沦—」
「看来陈大人,就是贫道的劫难呢。」
「对不起,师尊,这一劫,徒儿怕是过不去了———」
「嗯!」
凌凝脂身子陡然绷紧,天鹅颈伸的笔直,眉眼之间浮现痛楚之色。
纱帐摇晃,明月将云霞碾碎。
恍若暮色中舒展的昙花,又好似山巅倾泻的飞瀑。
凌凝脂感觉自己轻飘飘浮在云端,眨眼间又坠入深谷,就好像第一次学会御空而行时那般,难以自控的失重感,让她心尖都在颤抖。
所有情绪积压在胸口,最终化作模糊不清的音符,在空气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
陈墨躁动的气血终于平复了下来。
浑身肌肉虱结鼓胀,布满了豌蜓青筋,汗水滚落,缕缕热气蒸腾而起。
混沌的目光恢复清明,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眼神中满是歉意。
「道长,我."」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青葱玉指抵住了。
凌凝脂双颊挂着潮红,羞郝道:「陈大人不必歉疚,贫道方才很开心——"
陈墨沉默片刻,没有再多说什幺,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两人静静相拥。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凌凝脂眼帘低垂,说道:「陈大人,贫道是不是太坏了?」
陈墨闻言疑惑道:「为何这幺说?」
凌凝脂说道:「身为天枢阁首席弟子,本该恪守清规戒律,如今却带头冲破禁忌.身为知夏的好朋友,却和她的未婚夫发生了这种事——
她仰起臻首,眸中弥漫着水汽,可怜巴巴道:「贫道好像变成坏女人了。」
方才情至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如今平复之后,复杂的情绪便都涌了上来。
难免会有些患得患失。
陈墨轻抚着发丝,柔声道:「是我把道长拖下水的,要怪也是怪我,不过知夏已经接受了咱俩的关系,道长对此倒是不必自责。」
凌凝脂低声道:「可师尊那边—」
陈墨哼了一声,「她自己都不老实,哪来的资格责问你?」
季红袖不惜跟娘娘翻脸,也要抱着他睡觉,不知是在打什幺主意——
凌凝脂想到这,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皱着琼鼻道:「虽然师尊脾气有些古怪,但绝对不是乱来的性子,肯定有什幺难言之隐才会那样做———"」
「脂儿,你真美。」
望着那张绝美脱俗的脸庞,陈墨忍不住打断道,在丹唇上轻啄了一下。
「唔,陈大人."」
凌凝脂脸蛋更红了几分,好似娇艳的桃花,脚趾不由自主的蜷紧。
虽然已经突破了最后一步,但这种亲昵的举动,还是会让她感到羞涩和紧张陈墨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
凌凝脂好奇道:「什幺话?」
「我曾经说过,要把道长这天边明月开揉碎,没想到却是语成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