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教坊司是一把手,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九品芝麻官而已,并且几乎没有晋升空间,而仪制司主事虽说是个闲职,却也是实打实的正六品官阶!
这些年在教坊司捞的盆满钵满,他对钱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想搏一搏仕途的上限。
若是能抱紧世子的大腿,何愁不能更进一步?
「我真的太想进步了啊!」
楚珩手指轻抚过舞姬娇嫩的肌肤,狭长眸子中闪过精光。
「近年来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必须得把握住机会才行———"」
「能让陛下如此紧张,不惜抄了徐家,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徐彦霖到底把它藏在哪了?」
当初整个徐府都被掘地三尺,却一无所获,背后很可能是有帮手。
楚珩对徐家女眷下手,目的是想「打草惊蛇」,看看会不会抓到什幺蛛丝马迹"
「如今天都城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就算是宫中都不安全,陛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至今都未曾让太子离开临庆宫半步」
「手里的底牌越多,届时的胜算才越大啊—"」
楚珩手指无意识的在舞姬身上游走,弄得舞姬双颊绯红,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
「殿下—」
咚咚咚一这时,房门突然敲响。
一名小厮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杨、杨大人,出事了———"」
杨霖皱眉斥声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惊扰了贵客你能担待得起吗?!」
小厮打了个哆嗦,低着头不敢说话。
杨霖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什幺?」
小厮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方才几名教习在后街遭遇袭击,其中万教习和董教习伤势最为严重,已经不剩几口气了———」
「袭击?!」
杨霖脸色骤变,豁然起身,「谁这幺大胆子,敢在教坊司动手?」
小厮回答道:「听说好像是天麟卫的陈大人,对了,他还把柳妙之和徐灵儿给带走了...」
?!
杨霖闻言头皮一麻。
怎幺把这尊煞神给惊动了?
他可是刻意交代过,不能把玉儿给牵扯进来,就是担心会引得陈墨不满这些女眷和玉儿也没有血缘关系,这位陈大人未免也太护短了吧!
杨霖悄悄警了楚珩一眼,见他不动声色,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些许。
「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现在正是表忠心的时候」
念头及此,杨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简直太过分了!当众行凶,当依法论处,就算是天麟卫副千户,也不能在教坊司胡作非为」
砰!
话音未落,房门再度被撞开,守在门外的紫衣侍卫倒飞了进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房间内要时陷入死寂。
踏,踏,踏一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一道挺拔身影走了进来。
「杨大人打算如何惩处我?」
「陈、陈大人—"」
望着那张俊朗面庞,杨霖双腿一阵发软。
人的名,树的影,他可是听说过这位陈大人的手段!
不光将刑部侍郎之子严令虎削成了人棍,还当众把楚世子打了一顿·最可怕的是,
事后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对付自己还不如捏死蚂蚁一样轻松?
这个节骨眼,杨霖也顾不上表忠心了,默默后退两步,将楚珩护至身前。
楚珩神色平静,淡淡道:「好久不见,陈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守规矩。」
陈墨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对面,笑眯眯道:「非也,我有我的规矩,只是世子殿下不了解罢了。」
「哦?」楚珩眼脸微擡,好奇道:「什幺规矩,说来听听?」
咄,咄,咄1
陈墨擡手一挥,三块令牌钉在了檀木桌上。
一金,一紫,一黑,入木三分。
「这三个『规矩」,世子想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