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还一记飞踢端世子腰眼上了搞了半天,老子成罪犯了?」
柳千松嗓子有些发干。
袭击王府世子是什幺概念?
本以为这是个立功的机会,搞不好是要立碑了啊!
众人对视一眼,一瞬间便达成共识,四散而逃,没入了人群中。
「溜!」
街巷的角落处,姬怜星与幽影融为一体,紫黑色眸子中掠过一丝玩味之色。
「看来陈墨在天都城的仇家不少嘛。」
「那个老太监的实力不俗,应该是皇后的人把世子打成那副模样,居然还能被保下来,难不成陈墨真是皇后的面首?」
「而且那位楚世子身上的气息,居然和血魔有些相似,难道说·
「喷喷,越来越有意思了,这趟京都还真是没有白来啊。」
呼风声骤止。
陈墨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皇宫门前。
这和娘娘直接横渡虚空的感觉不同,更像是将距离缩短,有种缩地成寸的玄妙意味。
望着背负着双手的金公公,陈墨拱手道:「今日之事,多亏公公出手相助,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
金公公有些无奈。
自从得知陈墨获得了兵道传承后,他就对这小子格外关注,得知今晚陈墨和世子都在教坊司,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可他怎幺也没想到,陈墨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种程度!
居然真的对世子动了杀心!
「原因是什幺?」金公公直接了当的问道。
陈墨坦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眶毗之仇,十倍偿还—我虽嚣狂了一些,但也不是无事生非的性格,既然动手,就说明楚珩有必须要死的理由。」
「"......
金公公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狂了一些?简直是狂的没边了!
「无论何种原因,你也不该当众动手,你可知道这样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陈墨摊手道:「下官确实是有点冲动了但气氛都到这了,再不动手就显得不礼貌了。」
?
金公公眉头跳了跳。
感觉再和这家伙多说两句,非得折寿个几年不可。
金公公深深的望了陈墨一眼,说道:「既然陈大人不愿多说,那咱家也就不问了,陈大人还是好好想想,等会该如何向皇后殿下解释吧。」
陈墨闻言一愣,问道:「公公这次出手,不是殿下的安排?」
金公公摇头道:「事发太过突然,咱家若是禀告殿下的话,只怕陈大人已经被兵马司的人带走了。」
自从陛下登基后,裕王便以身体抱恙为由淡出视线,当年的朋党也大多被剪除,但烂船也有三斤钉,其根系早已深深扎入各部之中。
楚珩作为裕王唯一的嫡子,地位更是非比寻常。
而六部权臣一直将陈家视为心腹之患,逮到这种机会,肯定会借题发挥,到丫候皇后殿下都未必能按得住·
「这—」
陈墨也没想到,金公公竟是「自作主张」。
看着他眉头紧锁的仆子,金公公笑着说道:「陈大人不必介怀,事急从权,咱家心里有亥,就算是禀告了殿下,殿下也会做出同仆的选择。」
陈墨默然无言。
虽然金公公嘴上满不在乎,但他却知道对方冒了多大的企险。
此事要是闹大,真的追究起来,即便金公公地位再公,只怕也难辞其咎!
陈墨沉默片刻,说道:「下官有一事不解。」
金公公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淡淡道:「陈大人想问,咱家为何要帮你?」
陈墨点点头,毫不避讳道:「自从下官见到公公的第一面起,公公似乎就对下官格外关照包括那次去天武场送信,金公公其实是想送一场机缘给我吧?」
金公公笑了笑,说道:「机缘就在那里,能拿走是你的本事,咱家也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陈墨亨眉道:「可终归要有个原因吧?」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金公公对他这幺好,除了惜才之心以外,背后定然有某种原因。
金公公神色有一丝复杂,深邃眸子望看天际,似乎在回忆看什幺。
许久幺后,轻秉了一声,说道:「咱家既是在帮陈大人,同丫也是在帮自己有些东西无法言说,陈大人日后自会明白。
陈墨:「....—」
得,问了也白问,这割们也是老谜语人了。
金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咱家只希望,未来陈大人在面临抉择的丫候,能够遵循本心,千万不要退缩——因为这很可能是你此生仅有的机会。」
陈墨眉头亨的更紧了几途。
此前金公公就丞他说幺类似的话,让他有机会进入天武库第三层的话,一定要选择那副挂在墙上的字画还说什幺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之类的总觉得这老头有点怪怪的林惊竹眨巴着眼睛,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出声说道:「以我对楚珩的了解,今天的事怕是不会善了,老—咳咳,陈大人,你可得做好准备才行。」
陈墨万着下巴,沉吟道:「你说的没错,斩草不丑根,仇岱亏又生,只有死人才不会找麻烦,干脆一不做仓不休——"
金公公脑壳有点发疼。
怪不得这小子能获得兵道传承,杀心未免也太重了眼看陈墨已经开始琢磨怎幺潜入王府了,他急忙打断道:「行了,咱们别在这聊了,
还是尽快将此事禀告皇后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