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贼虽然性格荒唐了一些,在大事上一直都很有分寸,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般举动。
「你和楚珩到底有什幺仇怨,非得做到这种程度?」
陈墨略微沉默,说道:「楚珩数次对卑职下手,想要置卑职于死地-上次在西荒山遭遇妖族埋伏,被迫远遁南疆,便是楚珩的手笔。」
此言既出,空气要时一静!
皇后眸子微凝,沉声道:「你是说,楚珩和妖族勾结?」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陈墨也不再保留,点头道:「当初卑职破获周家案时,曾经查看过那名妖族的记忆,背后主谋就是楚珩,目的则是为了炸毁八荒荡魔阵——"」
?!
林惊竹悚然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周家案的主使是楚珩?!」
整个案子她全程参与,自然知道此事牵扯有多大!
原来竟是世子的手笔?!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谋反了,而是赤裸裸的叛国!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神色却很平静,似乎对这个重磅消息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
一双杏眸望着陈墨,说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怎幺从未听你对本宫提起?」
陈墨摇头苦笑道:「楚珩行事极为谨慎,利用造化金契绑定周靖安,作为自己的白手套,整个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卑职也不可能空口白牙的攀咬王府世子」
「所以呢,你就选择当众痛下杀手?」皇后冷冷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陈墨正色道:「自从周家案过后,
楚珩便将卑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多次下手,卑职别无选择,只能还以颜色。」
皇后一时无言。
林惊竹皱着琼鼻,说道:「小姨,此事不能怪陈大人,是楚珩先动的手—
「话是这幺说,证据呢?」皇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只是陈墨的一面之词,
本宫自然是信他的,但该如何向朝中大臣们解释?」
「楚珩怎幺说也是世子,被当众打成重伤,肯定是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林惊竹抱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道:「小姨,你肯定会有办法的对吧?你可是敕令群臣的东宫圣后」
「那又如何?」皇后绷着俏脸,面无表情道:「你真以为这朝堂是本宫的一言堂?」
虽说她如今垂帘听政、口含天宪,但终归也只是皇权的代理人,依然要受到皇室宗亲和朝中大臣的制约。
「小姨——」
林惊竹还想要说些什幺,却被皇后打断了,「竹儿,你先去泡个澡吧,本宫想和陈墨单独聊聊。」
林惊竹着小嘴,道:「干嘛这幺神秘兮兮,人家也想听嘛—」
「听话。」
「好吧—
见皇后脸色凝重,她也不敢再耍性子,一步三回头的走远了。
林惊竹前脚刚刚离开,陈墨就一屁股坐在了皇后旁边,笑嘻嘻的说道:「殿下,卑职都想死你了。」
「别打岔。」
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开,银牙紧咬道:「本宫让你最近低调点,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就算真要动手,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如此莽撞?」
「还好是打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本宫怎幺办?」
「真是气死人了!」
看着皇后宝宝碎碎念的样子,陈墨心头柔软了几分,伸手揽住那纤细却又不乏肉感的腰肢,轻声说道:「放心,卑职心里有数,不会让殿下守活寡的。」
「呸!你又在胡说些什幺?」
皇后鹅蛋脸泛起配红,唻了一声,道:「什幺守活寡,难听死了—-本宫是皇后,又不是你媳妇!」
陈墨手掌轻轻摩纤腰,咬了咬那白嫩的耳垂,「殿下可是都和卑职亲过小嘴、组织过团建了,现在想不认帐,未免也有些太晚了吧?」
"......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皇后心跳加速,身子有些发软,想要把这小贼推开,却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感受到那只大手正沿看腰肢不断下滑一她打了个哆嗦,急忙伸手按住,嗔怪道:「你——-你先别胡来,正事还没说完呢!」
陈墨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点点突破防线,笑着说道:「殿下想问什幺,卑职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后勉强稳住心神,说道:「你对楚珩的所作所为了解多少?」
「这还要从蛮奴案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