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平复下来后,突然意识到了什幺。
「等一下.」
「本宫的书哪去了?」
另一边,陈墨跟着宫女来到了卧房门前。
宫女推开房门,侧身说道:「大人请进,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唤奴婢。」
陈墨颌首道:「麻烦了,锦书。」
小宫女猛然擡起清秀脸蛋,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惊喜,「大人还记得奴婢?」
「当然记得。」陈墨笑着说道:「当初我在宫中养伤的时候,你可是把我照顾的很好呢。」
那段时间里,几名宫女贴身服侍他的饮食起居,而每次沐浴的时候,就属这个锦书的最认真锦书脸蛋微微发烫,「那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
作为宫中侍女,从入宫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内廷,身边阴盛阳衰,像陈墨这种长相俊美、说话又风趣幽默的男人,自然让她印象十分深刻。
「你先进来说话。」
陈墨拉着锦书走进房间,然后将房门关紧。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锦书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她手指纠缠在一起,结结巴巴道:「陈、陈大人,没有殿下的允许,奴婢不能随便给您暖床.」
「....
陈墨有些好笑道:「谁让你暖床了?只不过有些事想问问你罢了。」
锦书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了一些,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大人想问什幺,但说无妨。」
「其实也没什幺大事。」陈墨语气随意道:「上次我入宫的时候,路过内廷东路的苍震门,撞见了一个小男孩」
「苍震门?」
锦书眉道:「那是临庆宫的必经之路,陈大人遇见的男孩,应该就是太子殿下了。」
陈墨好奇道:「我进宫这幺多趟,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他平时好像很少出门?」
「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锦书压低嗓门,说道:「据奴婢所知,太子殿下自从受册之后,便没有离开过临庆宫的范围。」
册封皇太子分为临轩和内册两种方式。
临轩册命一般是在太极殿举行,由中书令授予太子册书和玺绶,然后还要前往金銮殿面见群臣,整个过程十分盛大隆重。
而内册的话则要低调很多,太子只需拜谒皇帝和皇后,甚至都不需要当众露面。
太子年纪尚幼,选择内册也很正常。
但至今都不离开临庆宫,未免保护的也有些过头了。
「不过,皇后殿下作为太子的母后,平日里怎幺也得过来请个安吧?」陈墨问道。
锦书摇摇头,说道:「奴婢十三岁入宫,至今也有五年了,别说太子,就连陛下都没来过一次,陈大人还是头一个」
说到这,她语气一顿,意识到此言有失,闭口不敢再多言。
陈墨笑着说道:「别紧张,不过是闲聊罢了,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
能数次留宿养心宫,陈大人确实不算是外人锦书轻声说道:「此话陈大人莫要外传,否则奴婢怕是要被尚宫责罚了。」
「放心,我这人嘴巴向来紧的很。」
陈墨引动体内一丝气机,眼底掠过紫金色光辉,清清嗓子道:「还有个问题,你对那位徐皇后了解多少?」
锦书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压,囊时间心神剧颤,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奴婢入宫的时候,先皇后已经病逝了,并不怎幺了解———」
「不过奴婢听说,长公主为此事专程回京一趟,和陛下大吵了一架,说是要讨个公道什幺的——」
「长公主?」
陈墨眉头拧紧,若有所思。
察觉到锦书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收敛了气机。
获得了那道金色龙气后,除了控制能力大幅提升之外,威压也越发强烈,仅仅外泄一丝,常人都无法承受。
他将一缕真元渡入锦书体内,歉然道:「你还好吧?
「奴婢没事。」
锦书苍白的脸色缓和些许,看向陈墨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作为宫中侍女,她对这种气场尤为敏感,可就连皇后殿下都没有这般威严..
「陈大人还有什幺想问的吗?」
「没了,劳烦锦书妹妹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妹、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锦书脸颊羞红,心跳如鹿撞,慌忙道:「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陈墨坐在椅子上,手指叩着扶手。
皇帝、太子、徐家、楚珩·庞杂的信息在脑海中交织。
「徐家在收到了那件神秘物品后,便遭到了灭顶之灾,时任兵部尚书的徐彦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带着家人连夜出逃—这东西很可能触及了皇家秘辛,大概率和徐皇后之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