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
谁还敢有异议?
严沛之、冯瑾玉、崔颢、徐——这几个跳出来的哪有一个好下场?
明明今天是来「围剿」陈墨的,结果情况的发展却远远出乎意料不仅陈墨安然无恙,反倒是六部面临彻查,严家和崔家更是被卷入了重案之中!
「对于陈墨来说,罚俸一级根本无关紧要,而且距离磨勘恰好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半年不得晋升」也不过是句空谈而已。」
「说到底,就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不仅如此,还要重启这两桩案子,让陈墨来负责调查,到时不知还会牵扯出多少人——..—」
严沛之拳头暗暗紧,「皇后殿下对陈墨青睐有加,这事我是知道的,可为什幺太子也会如此偏他?不管再怎幺说,楚珩也是皇室宗亲啊——"」
不光是严沛之,其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本以为太子今日突然临朝,是为了主持公道,没想到却是来给陈墨撑腰的?
这让他们大脑有些过载·—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朝会结束。
群臣走出金銮殿,言官们好似众星捧月般将陈拙簇拥在中间。
「不愧是陈大人,我说怎幺老神在在、稳如泰山的样子,原来是早就有了对策?」
「这一手可谓是绝杀,没看到严沛之的表情,脸都快绿了!」
「那个崔颢和徐可是不止一次跳出来了,正好趁此机会打压一下他们的气焰!」
「话说陈大人,这些证据您是从哪弄来的?」
「还有太子殿下为何会帮咱们说话?」
陈拙面无表情,默然无语。
形象在众人眼中越发高深莫测了起来。
然而实际上,他自己也处于懵逼状态。
昨天刚收到那些证据的时候,本以为是娘娘差人送来的,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就便觉得不对劲·其中对于蛮奴运送路线的详实程度,以及对六部内部腐败的了解,绝对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掌握的。
再加上太子突然现身,对陈墨莫名其妙的偏,更是让他一头雾水。
「这小子什幺时候和太子牵扯到一起的?」
六部群臣步伐缓慢,气压则低沉到了极点,和清晨上朝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知道陈家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办法反击,但没想到反击会来的如此猛烈!
甚至其他人都没开口,陈拙一打四,直接就把六部给杀穿了—
「老冯,你怎幺办的事?」严沛之脸色铁青,问道:「杨霖那边不是都对好口供了吗?怎幺会突然反水?」
冯瑾玉警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而且我倒是想知道,你儿子怎幺会和蛮奴案扯到一起,而且还被人给抓住了把柄?」
「那个不争气的逆子,不提也罢。」
严沛之眼脸跳了跳,沉声道:「我最开始就说了,此事不太对劲,你非要怂鱼我—」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现在说这些马后炮有什幺意义?」冯瑾玉没好气道:「就算你今天不跳出来咬陈墨,难道陈家就能放过你?」
「有埋怨我的功夫,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幺抽身吧!」
「摊上这幺个蠢儿子,你这辈子算是有了。」
「你.———」
相比于「反目成仇」的两人,崔颢和徐脸色苍白,步伐跟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俩一个可能涉及谋反,另一个则得罪了太子,小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如今太子已经参政,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正式监国。」
「这种时候得罪了他,以后怕是穿不完的小鞋—」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徐擡起头,目光梭巡,最终定格在了那个高大身影上。
「闾太师!」
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间怀愚身边,躬着身子汕笑道:「间太师,方才在朝堂上,下官只是一时失言,绝对没有对太子殿下不敬的意思——
问怀愚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仿佛只当他是空气一般。
徐表情尴尬,却也不敢多说什幺,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突然,间怀愚目光一顿,好似刀削斧凿般冷漠的脸庞扯起一抹笑容。
「陈大人」
?
哪个陈大人?
徐有些疑惑的擡头看去,望着那站在奉天门外的挺拔身影,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陈、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