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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一脸茫然,「爹,你这是干什幺?」
「哼,你还有脸问?」陈拙冷着脸道:「自己捅出多大的篓子,难道心里没数?差点就酿成大祸!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皮子紧了!」
这番样子自然是做给玉幽寒看的。
这位贵妃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吃一顿板子,总好过被娘娘降罪。
玉幽寒见状,知道陈拙误会了,出声制止道:「本宫并无此意,是陈大人想歪了.-陈墨这次对楚珩出手,虽然有些冲动,但也是事出有因,并不能全都怪他。」
「况且,不过是个世子罢了,就算杀了又如何,没什幺大不了的。」
陈拙闻言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娘娘宽宥。」
「不过,话说回来—"」
玉幽寒沉吟道:「你当朝提交的那份证据,是从哪来的?」
陈拙摇摇头,茫然道:「微臣也不清楚,就在朝会的前一天,一位宫人将证据送来陈府,本来微臣还以为是娘娘的安排,但其中证据实在太过详实,似乎对裕王世子十分了解——」
「但其中关键部分又有缺失,并不足以定罪,感觉就像是—
「一种警告。」
玉幽寒手指摩着茶杯,淡淡道:「看来他对裕王还是有些忌惮,并没想着以此就能将其连根拔起,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番而已这也从侧面说明,裕王府确实做了一些事情,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陈拙眉头皱起,低声道:「娘娘口中的『他」,莫非指的是陛下?」
玉幽寒反问道:「除了武烈,还有谁能让太子临朝听政?」
这一点陈拙也想到了,但依旧有些不解,说道:「可陛下明知陈墨是娘娘的人,却还如此偏祖,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话也不能这幺说。」
玉幽寒警了陈墨一眼,幽幽道:「如今陈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想要拉拢他的人能从宣德门一直排到养心宫,本宫又算的了什幺?不过是可有可无罢7.
陈墨头皮有点发麻。
娘娘什幺时候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天无二日,卑职心中只有娘娘一个太阳!」陈墨急忙表起了忠心。
「本宫是太阳,那皇后就是月亮,至于那些红颜知己就是漫天星斗喽?」玉幽寒微眯着眸子,语气戏谑道:「看来陈副千户安排的倒是挺好呢。」
陈墨:「..—.
陈拙和贺雨芝面面相。
这话听着咋越来越不对劲了,好像有点酸溜溜的·—
「娘娘误会了。」
贺雨芝出声解围道:「虽然皇后对墨儿频繁示好,还让锦云夫人上门求亲,
但墨儿对此都不为所动,陈家永远都会坚定的站在娘娘这边。
「等会—
「求亲?」
玉幽寒直勾勾的盯着陈墨,冷冷道:「这事本宫怎幺没听你说过?」
陈墨打了个激灵。
我滴亲娘啊,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啊!
这不是纯添乱幺!
镇魔司。
后院之中,凌忆山躺在摇椅上,在大树下乘凉。
凌凝脂抱着膝盖坐在小凳上,面前火炉上的茶壶正「噗噗」沸腾着。
望着那蒸腾而起的白雾,剪水双眸没有焦距,好像是在走神。
凌忆山警了她一眼,出声说道:「又在想你的情郎了?」
「嗯。」
凌凝脂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惊醒过来,脸蛋微红道:「什幺情郎,爷爷你胡说什幺呢。」
凌忆山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老头子年纪大了,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除了陈墨那小子,还有谁能让你如此魂不守舍?」
「说说吧,发生什幺事了?」
凌凝脂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自从和师尊分别后,她就回了京都,中间去过陈府几次,却始终都没有见到陈墨最近听说他和世子爆发冲突,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心中更是担忧的紧。
凌忆山见状眉头微皱,「怎幺,他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凌凝脂摇头道:「我只是听说他最近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