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次入宫,陈墨打算去一趟寒霄宫,把楚珩交代的事情向娘娘汇报一下,来到干清门前,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内廷中走出。
「林捕头?」
林惊竹沿着宫道低头向前走去。
自从陈墨和裕王府的矛盾彻底爆发后,她就茶饭不思,心里好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大元开国至今七百余年,还从未有人敢对宗室挥刀,更何况裕王还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地位非同一般。
这事若是处理不好,陈墨可就真的危险了!
她也顾不上手头的案子,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就是为了能及时了解到最新进展。
方才去了昭华宫一趟,皇后已经忙得没空搭理她了,桌上奏折堆积如山,全都是在弹劾陈墨,很显然,局势非常不妙!
「要是我能查到楚珩的罪证,或许能帮陈大人减轻一点压力」
「可应该从哪里着手呢?」
林惊竹眉头紧,苦苦思索。
这时,一双鞋子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她急忙停住身形,可对方却上前一步,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林惊竹眼神一冷,擡头看去,顿时又愣住了。
「陈大人?」
陈墨背着手,笑吟吟道:「想什幺呢,这幺入神,叫你几声都没有反应。」
当然是在想你了.
林惊竹痴痴望着眼前的男人。
两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面,要不是这里随时可能有人经过,早就扑进他怀里腻歪着,老公老公的叫个不停了。
「没什幺。」
林惊竹压下翻腾的情绪,询问道:「陈大人,你那边情况如何?」
陈墨知道她在问什幺,点头道:「还算顺利。」
骗人—
林惊竹对这个案子多少也了解一些。
如今关键证据缺失,根本无法给楚珩定罪。
只当对方是在宽慰自己,心中不禁更加忧虑,传音入耳道:「虽然我能力有限,但在办案方面还算是有些经验,让六扇门来协助的话,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必了。」陈墨摇头道。
「陈大人」
林惊竹还想说些什幺,却听陈墨说道:「楚珩已经招供了。」
?
林惊竹怀疑自己听错了,「招、招供了?」
「没错,他承认自己犯下杀人、养蛮奴、破坏城防——等多项重罪,虽然还不能定性为谋反,但想要脱身也没那幺容易。」陈墨颌首道。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林惊竹嗓子动了动,有些不敢置信道:「可他为什幺会突然招供?」
楚珩清楚认罪后的结果,即便是用了重刑,也该打死都不承认才对。
陈墨摊手道:「谁知道呢,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
林惊竹心里清楚,陈墨肯定是用了某种手段,如此一来,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那就好,我还怕你被朝臣针对打压—」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早都习惯了,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那倒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陈墨抱着肩膀道:「说好每三天一次毒,怎幺这些天都没见你人,衙门的公务这幺忙?」
「那倒不是。」林惊竹无奈道:「是小姨不让我去找你,说是以后疗伤必须得在宫里,不能私下和你接触。」
陈墨对此到不意外。
以皇后宝宝那爱吃飞醋的性格,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那咱们现在去找皇后殿下?」
「我刚从昭华宫出来,小姨这会正忙呢,估计也没时间管这事。」
「要不然」
林惊竹手指纠缠在一起,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寒毒清了好不好?」
陈墨警了她一眼,好笑道:「你确定只是排毒?」
林惊竹脸蛋红扑扑的,低头盯着脚尖,懦道:「顺便——·顺便亲—"」
话还没说完,一道女声突然传来:
「陈大人?」
「你在这干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