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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还不知道?祭典结束当天,就被下入诏狱了。」冯瑾玉冷笑了一声,说道:「京都发生这幺大乱子,总要有人为此买单,你觉得他作为京兆府尹能逃的过去?」

「更何况泄露城防图的那个朱启铭,就是崔颢手下的人—"

「当初幸好听了陈墨的话,下令缉拿楚珩,否则你们两个也得去诏狱陪他!」

徐后背发凉,想想也是后怕。

若是他们当初站队裕王府,或是选择作壁上观,最终导致楚珩出逃,那可就不是失职渎职那幺简单了,搞不好要以从犯的身份论处差点就九族消消乐了!

这幺说来,倒是还得感谢陈墨·

「对了,严兄,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冯瑾玉捏着下巴,说道:「被打入诏狱的犯人,至今还没有无罪释放的先例,为什幺陈墨愿意放你儿子出来?」

严沛之似是想到了什幺,眉头跳了跳,眼底掠过一丝阴。

「可能是他心情好吧—.」

「你该不会是和他达成了什幺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呵呵·——.」

「陈大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生子当如陈锦言,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二十岁的宗师,什幺概念?还让不让其他天骄活了?」

「别的不说,半年内连跳三级,路身麒麟阁,这可是开创了历史之先河,堪称前无古人啊!」

「陈千户做的哪件事不是前无古人?习惯就好。」

陈拙被众人围在中间,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其中他现在也有点晕晕乎乎的那臭小子怎幺就突然成宗师了?

庄景明身侧则略显冷清,仅有内阁的几名大臣相伴,就连往日走动颇近的户部尚书吕伯均,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望着花团锦簇的陈拙,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却是什幺都没说,脱离人群,迳自朝着宫外走去。

离开皇宫,来到街边的一顶软轿旁。

「老爷。」

侍从躬身问候,伸手推开轿门。

庄景明擡腿迈了上去,姜望野早已等候其中,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背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茶杯。

而庄景明对此早就习惯了,自顾自的坐在对面,端起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

「看庄大人的脸色,情况似乎不太好?」姜望野微微挑眉,打量着他。

庄景明放下茶杯,直接了当道:「这次动乱的祸首是楚珩,已经被陈墨格杀,裕王出逃,下落不明。」

姜望野神色微惬,随即恍然,嘴笑道:

「裕王病入膏盲,路都走不了,怎幺逃出京都?」

「再说楚珩要是有这个能耐,为什幺不把陈府也一并炸了?」

「他手中既无兵也无权,就算把太子弄死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登上皇位不成?不过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或许吧,看皇后的意思,这案子就此打住,不打算再查下去了。」庄景明手指敲击着桌面,

说道:「我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和陈墨有关。」

「陈墨?」

听到这个名字,姜望野脸色沉了下来,「发生什幺事了?」

庄景明深吸口气,说道:「陈墨此番立下天功,被破格擢升为火司千户,加封从三品勋官...」

咔—

话音未落,姜望野手中的茶杯碎成粉!

他额头泛起青筋,原本书生气十足的俊美面庞变得有些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是说—.」

「你不仅没有搞垮陈墨,反而还放任他平步青云?」

「五品实职,三品勋官,就算是蛤成精也不敢这幺跳吧!」

庄景明坦言道:「我已经尽力了,但皇后是铁了心的要扶持陈墨,任谁来了都没办法。」

姜望野深深呼吸,冷静下来后,摇头道:「难道这朝堂是姜玉婵的一言堂不成?即便是她再偏爱陈墨,也要考虑大臣们的看法,更何况还是这种不合规矩的破格提拔?」

他目光凝视着庄景明,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还是说,庄大人选择了隔岸观火?自古以来,

骑墙者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被这毛头小子逼问,庄景明也来火气,强压着不满,冷冷道:「恰恰相反,今日在朝堂上,只有老夫一人站出来反对,还差点因此沦为众矢之的!」

姜望野意识到不对劲,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幺?」

「你和陈墨有过摩擦,应该比老夫清楚才对。」想到姜望野背后的力量,庄景明语气还是放缓了下来,「陈墨已经突破天人境,成了大元历史上最年轻的宗师!」

「这其中分量不用我多说,他要入麒麟阁,谁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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