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房间,许清仪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绵绵的靠在了门扉上,双手捂着脸颊,低声自语道:「完蛋了,娘娘知道后肯定会发火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什幺秘密,却还是第一次当众表现的如此亲近。
这事要是传进娘娘的耳朵里,少不了要受罚。
方才火气上头,也顾不上其他,如今冷静下来,难免有些后怕。
陈墨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道:「别担心,娘娘已经松口了,以后应该不会再管着咱俩了。」
听到这话,许清仪猛然擡头,「真的?」
「当然,我骗你做什幺?而且娘娘还说——
陈墨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
许清仪的表情从茫然逐渐变成困惑,最后化作羞涩与慌乱,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什幺叫憋的难受的时候找我?你、你把我当成什幺人了?」
「这可是娘娘亲口说的,难道你还想抗命不成?」陈墨挑眉道。
「我—
许清仪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陈墨手里还有太子的诏书,严格来说,自已算是他的「私有物品」,想怎幺折腾就怎幺折腾,吊起来打屁屁都没人管「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她声若蚊,听起来很没底气。
「咱俩到底谁在乱来?你自己干过什幺事情,难道全都忘了?」陈墨摇头道:「只许司正放火,不许千户点灯?」
想起上次当着林惊竹的面,研墨下笔、手口如瓶,许清仪首都快要迈进胸膛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还不是被那个林姑娘激的?」
「一时冲动,做、做不得数———"
陈墨知道许司正向来心口不一,小嘴比鸭子还硬,不用点手段是肯定不会认帐的。
略微思索,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正好林捕头还在外面等我呢,先行告辞。」
说罢,便要推门出去。
同时心中默数:「三,二————·
「站住!」
许清仪快步走来,张开双臂挡在门前。
陈墨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故作疑惑道:「许司正这是何意?」
「不准走—..」她撇过首,低声嘿道。
「你说什幺?」陈墨好像没听清。
「我说,你不许去找她。」
许清仪脸蛋好像熟透的苹果,贝齿咬着嘴唇,「你就留在这,哪里都不准去。」
「可你不是说,不让我乱来吗?」陈墨眨了眨眼睛。
「我还不让你占我便宜呢,哪次你听了?」许清仪强忍着羞报,眼神倔强的望着他,「你明明都已经吃过了,凭什幺还说瓜不甜?」
?
陈墨也没想到她会这幺直球,神色微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
许清仪粉腮气鼓鼓道:「你笑什幺?我很可笑吗?」
「不是可笑,是可爱。」
陈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眯眯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许司正确实很甜。」
「你少拿这种话来逛我。」许清仪脸蛋更红了,冷哼道:「你昨天已经帮林姑娘拔过毒了,想来也没什幺正事,便让她等着吧。」
「而且你答应我的话本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今天写不出来五话不准离开。」
.....
这是要关小黑屋的节奏啊!
陈墨本来也没约林惊竹,更新五话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以他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自然不可能百写,手指摩着下颌,沉吟道:
「写倒是可以,可我有什幺好处?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吧?」
「我又没说不给你草,你急什幺?先跑起来再说吧。」
许清仪推着他来到桌边,铺开宣纸,取出砚台和墨锭。
明媚阳光透过窗根洒在身上,给青丝镀上了一层金边,逆着光线看去,雪白肌肤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甚至可爱,酥手研墨的架势,颇像个举案齐眉的贤内助。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许清仪被他看的有些心慌。
陈墨认真道:「许司正以后肯定是个好妻子,谁娶了你,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许清仪心里好似小鹿乱撞,唻了一声,道:「我要追随娘娘一辈子,才不要嫁人呢。」
「没事,到时你俩一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