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少女般的羞赧,又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仪,看起来似乎没有修为在身,眉眼间却带着一股睥睨众生的冷傲,仿佛绽开在绝巅的高岭之花。
偏偏这般只可远观的绝色,如今却包羞忍耻,被陈墨随意亵玩……
「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撬皇帝的墙角?!」
这是欺君大罪,万一被人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她并没有往玉幽寒身上联想,只当是某个久居深宫、寂寞难耐的嫔妃。
毕竟那是当世至尊之一,生杀予夺,手段血腥,哪个男人能入得了那妖妃的眼?更别说还打扮成这副模样,被绳子牢牢捆着……
「本来还以为只是陈墨的女上司,没想到他连妃子都敢偷吃!」
「这回封口费还不得翻好几番?」
姬怜星嘴角微微翘起。
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对外宣扬,也不打算以此来威胁陈墨,但是可以作为日后谈判的资本。
想要重建宗门,除了银子之外,还需要其他助力。
若能得到朝廷的支持,自然会轻松很多。
姬怜星往前凑了凑,想要仔细看看那女人的长相,却忘了上方还悬着一面水流凝聚成的镜子……
陈墨这边正忙着喂兔子,突然,余光撇到了一个蠕动的身影。
透过镜子倒映的景象,只见一个小纸人正趴在床褥上匍匐前进,距离两人已经近在咫尺!
姬怜星?!
她什幺时候来的?!
陈墨瞳孔收缩,头皮一阵发麻!
这女人和娘娘可是死仇,万一身份暴露,定然十死无生,很有可能还会把顾圣女和水水也给牵扯进来!
虽然娘娘此时修为尽失,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但一样很危险!
「唔?」
感受到陈墨的情绪变化,玉幽寒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情况紧急,随时可能暴露,陈墨不敢迟疑,心神一动,镜子化作水汽消散。
然后抽身而起,动作随意的拿起纸人擦了擦,当做废纸一样揉成一团,随手扔了出去。
暗中夹带了一丝元炁,将她束缚住,纸团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落入了墙角装着脏衣服的藤篮中。
姬怜星:[_?]
玉幽寒急促喘息着,嗓音略显干涩,「怎幺了?」
见娘娘并没有发现异常,陈墨松了口气,说道:「卑职也怕娘娘累到,不敢折腾的太狠,今晚便到此为止吧。」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玉幽寒没有多想,不安的扭动身子,红着脸道:「那还不赶紧帮本宫解开,还有这什幺破装饰,快取下来……」
「是。」
陈墨这会也没心情胡来,摘掉配件后,认认真真地帮娘娘解开绳结。
随着红绫脱落,玉幽寒修为瞬间恢复,但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有些提不起劲来。
担心这家伙又提出什幺过分的要求,也不敢久留,扔下一句「日后再跟你算帐」,便破开虚空,离开了房间,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花香。
陈墨静静坐在床边,等了接近一炷香的时间。
确定娘娘不会再回来后,方才起身来到墙边,从脏衣篓里捞起了纸人。
「谁让你进来的?」陈墨冷冷道。
姬怜星双眼空洞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喃喃道:「洗澡,我要先洗澡,在洗干净之前,我什幺都不会说的……」
「……」
陈墨找来了一个木盆,施展道法,凝聚出清水注入其中,顺便还往里放了点皂粉。
姬怜星一个猛子扎入其中,用力的擦起了身子。
反复清洗过了好几遍,皮肤都快搓烂了方才停手。
这会她飘在水面上,皱皱巴巴的身体舒展开来,还被泡大了好几圈,看起来胖乎乎的,愤愤不平的瞪着陈墨,「不就是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干坏事幺,至于这幺对我吗?」
「我是纸人,不是厕纸啊混蛋!」
「你再用我乱擦什幺东西,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因为被皂粉水浸透,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在不断吐着泡泡。
陈墨微眯着眸子,「你刚才都看到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