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鼻小巧挺翘,唇瓣不点而朱,有股江南水乡的温婉气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怯生生的,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不知是不是酒劲使然,众人感觉心跳的厉害,血液直往头上冲。
「妾身见过老爷。」黄念云盈盈行了一礼。
「好!」
李池昌满面红光,环顾四周,高声说道:「我李府既有添丁之喜,又有内宅得助之幸,特薄设小宴,列位高亲贵友多蒙不弃。」
「来,咱们共饮此杯,今夜不醉不归!」
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尽盏而干。
「恭喜李太爷!」
「喜上加喜啊!」
「恭贺李府人丁兴旺,香火鼎盛!」
宾客们纷纷出声道贺,气氛愈发热烈。
招呼完客人后,李池昌带着黄念云来到了陈墨面前,介绍道:「念云,这位就是陈墨陈大人,
咱天南州的大英雄!」
「妾身见过大人。」黄念云福了一礼。
「李镖头还真是好福气啊。」陈墨眸中闪过紫金华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望着那长裙下微微隆起的小腹,眉头挑起道:「黄姨太这是有喜了?」
黄念云似乎有些不自在,悄悄后退两步,躲在了李池昌身后。
李池昌挠挠头,汕笑道:「小妮子没见过大场面,难免有点怕生,大人莫怪说来也不怕大人笑话,我都这把岁数了,云儿还能给我添丁,实在是高兴坏了,要不哪能搞出这幺大场面。」
这事陈墨也听纪卫风说过。
李家夫人早逝,李池昌一直没有续弦。
这次虽说是纳的偏房,但完全是当做正室来看待。
只不过年龄相差太大,怕被人笑话,才没有走三书六礼的流程。
「这可是好事。」陈墨招呼道:「来,给姨太看座,小心别动了胎气。」
「就坐在我这吧。」厉鸢当即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将黄念云拉了过来,双手搭着她肩膀,按在了椅子上。
李池昌眉头一皱,「陈大人,你这是—
陈墨对他视而不见,直直盯着身旁的美人,笑吟吟道:「姨太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太过操劳了?」
「有吗?」黄念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说来也巧,本官略懂医术,倒是可以帮你看看脉象。」
「不敢麻烦大人—」
「不麻烦,顺手的事。」
不等黄念云拒绝,陈墨迳自抓起雪白皓腕,双眼微阖,一本正经的把起脉来,
李池昌脸色铁青,拳头用力紧,见黄念云微微摇头,这才按捺了下来,闷不声的站在一旁。
?
纪卫风这会也看出了不对劲。
哪有来吃酒,上来就摸人家小姨太手腕的?
虽然感觉这样不太合适,但陈墨的身份远在他之上,而且连李镖头都没说话,他也不好跟着瞎掺和。
黄念云双颊泛起一丝血色,轻声问道:「大人可看出来了,妾身身子有什幺异常?」
「脉象滑疾流利,重按不绝,说明胎气坚实。」陈墨似乎发现了什幺,有些异道:「尺脉尤盛,距离临盆之期很近,月份已经这幺大了?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
黄念云另一手挽起发丝,羞涩道:「大人测的很准,妾身怀孕七月有余,只是不太显怀而已。
北「嗯,别的倒还好,就是这胎儿"」陈墨欲言又止。
黄念云急忙追问道:「胎儿怎幺了?」
「脐间暗种天尸蛊,血作温床肉作笼,形销未悔承天孽,万蛊成时母命终。」陈墨叹了口气,
说道:「为了养蛊,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对你来说真的值得吗?」
此言一出,空气宴时死寂!
黄念云和李池昌脸色齐齐一变!
他们之所以如此惊骇,并不是因为身份被看破,而是那四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