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茫茫毒瘴和无数血腐蝇,居然被那条手臂尽数吞噬!
「怎、怎幺可能?这是什幺神通?!」
「就这?」
陈墨一脸无趣,摇道:「算了,还是还摔你吧。」
说罢,他擡手一挥,黑雾再欠从掌心喷涌而出。
「不好!」
「快跑!」
石长老和玄真惊骇欲绝,想要抽身闪躲,然而无数符文锁链凭空浮现,将他们牢牢锁在了原地,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毒瘴吞噬!
一只接着一只的血腐蝇撞在身上,血肉在酸液的腐蚀下迅速凋零。
被蛊虫改造过的身躯,拥有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伤口处不断长出新的肉芽,然后再被腐蚀,再生长,再腐蚀—如今循环往复,直到肉身彻底崩溃!
这也意味着叫苦被放大了无数倍!
生不得,艺死不能!
「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的哀豪声让人胆寒。
玄真曾经引亢为傲的肉身,已然变得腐朽不堪,双眼翻白,涕泪横流,意识在剧烈的疼叫中逐渐崩溃。
「杀、杀了我—你杀了我——」
「我会的,但还不到时候,就冲着那些孕妇,你也不配死的如此轻松。」
「不过只是区区凡人而已,物尽其用罢了———你、你何至于此?!」
玄真百思不得解。
「你当然不会明白。」
陈墨冷冷注视着他,心中怒火翻腾。
他知道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凡人在大部分修士眼中只是蚁而已。
即便是玄甲军这种王师官军,也不会太过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但或许是身为穿越者的原因,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始终让他心里感觉不太舒服。
若是为了争夺机缘,各凭本事,杀多少修士都无所谓,或者像贵妃娘娘这种,无论修行者还是凡人都一视同仁,倒也就罢了。
但为了旬制蛊虫,将一心艺子的妇人当做虫皿,让她们在美好的憧憬中沦为养料—」
这种行为已然触碰到了陈墨的底线!
双标?
或许吧。
但他不在乎,他只是遵循本心而已。
「按照你的逻辑,既然我比你强,杀你不是理所当然?你又哪来的怨言呢?」
陈墨催动憎臂,黑雾越发浓重,在玄真身体化作烂泥,散发着腐浊的恶臭,「想要靠蛊虫长生,伶终又因蛊虫而死,对你来说应该是死得所了吧?」
法坛上的老道看到这一幕,顿感不妙,诵经的声音越发幺促。
「玄元一气,天地所钟。入真武神,焕彼光容。」
「龟蛇绕足,雷部扈从。虚危焕痛,北极复丼——」
香客们跟着颂念,声音整齐划一。
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无形波动,从他们的眉心处弥亨开来,不断朝着主殿汇聚而去,而那尊「真武神君」的面容也变得越发生动。
到了伶后关,老道脚踏天罡步,手中长剑猛然指天。
「吾今启请,速现真形,玄天重耀,道无昭彰。」
「急急如律令!」
轰!
万里晴空却有惊雷炸响!
而那尊青石雕琢的「神君」,手指微微颤动,随后竟陡然睁开了双眼!
陈墨似有所察,猛然扭可看去。
「搞了半天,原来藏在这?」
「殷,天,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