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头,周围已经站著一圈不安的族人。
“祈安,丧事喜办也没有你这样子的!”
一个老头拄著拐杖,颤颤巍巍的样子。
男人沉默。
他捏紧口袋里的匕首,仿佛能通过这个行为化解怒气。
片刻后,他才用轻鬆地语气回答:“灯笼是用鸡血染的,要有人来问责,你就说是我杀鸡的时候不小心洒上去的。”
“况且,我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人在意这件事了。”
“我去拜祭老师,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院门。
祈安的老师是一家贵族私塾的教长,同时在联合政府內任职。
人是被肖正义命令烧死了,同事同族都不敢过问。
最后还是学生们收殮的尸体。
老师原本就乾瘦的身材只剩下黑色的枯骨。
被大家连带著上古种子烧成的灰,一起埋在私塾的角落。
教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到祈家,也死了。
现在主持丧礼的是继任的教长。
下一任教长早在两年前就定好,是所有人的大师兄。
两人只是稍微点个头,就按照礼仪將葬礼进行下去。
直到深夜,人群散尽,两人才有机会交流。
“我打算带部分师弟们加入学院!”
大师兄胡轩刚坐下就直言不讳。
“因为墨歌?”
“对。无论是武力也好,性情也好,我觉得他比其他贵族都要合適。”
“但他不是学院的管理层,连贵族都不是。我甚至听说他可能要入赘苍家。”
“所以这就是我们加入的原因。”胡轩点点:“他需要势力,需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