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婷坐在对面,腰背依然挺直。
哪怕老爹在发脾气,她脸上的冷意也没有半点消减,更不打算帮墨歌说什么好话。
桂晨吵吵嚷嚷半天,突然,门上传来拍击声。
“咳咳!师父,你骂得好大声,我在街头都能听见。而且你冤枉小歌了!”阿灰一手拦在门板,整个人搭在上面。
要是身上带点血,活脱脱一个重伤归来紧急报信的情报兵。
“我怀疑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人刚才还在跟我训练,打算去砍他们副院长呢!”
阿灰慢慢朝里走,绕过桂婷,疲懒地瘫坐在凳子上。
“严修文就是学院的副院长。”桂婷说话。
请帖是她看后念给桂晨听的,自然能看到主婚人是谁。
“行吧!那我们还去不去?”桂晨知道不是墨歌轻视后,脾气转瞬间消散。
先跳出来的是阿灰:“去啊去啊!我听说学院美女如云!难得有机会进去瞧瞧!”
桂晨皱眉,忍忍没有说话。
桂婷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上面只邀请了爹和我。你进不去。”
阿灰听到也不强求,只是碎碎念:“这么小气,怪不得要被砍!唉,你们乾脆也別去了,小心被血呲一脸!”
他想起墨歌最后一次溺水时涌起的那种血腥味道。
简直像是身上背负地狱一般。
虽然自己重新学习冥河剑技併入门后也有类似的波动。
但比起来,简直是条小泥鰍不小心落入汪洋大海。
墨歌居然要掌握这种力量才敢放心回去。
想必面对的人也不简单。
阿灰真怕两人不小心沾到边,被余波弄死。
“嗯,那你別去了,我去就行!”桂晨听得出来阿灰的潜台词,於是直接对桂婷吩咐。
“既然墨歌不知情,那这就不是请帖。我们全部都没有必要去。”桂婷並不想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