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真是迂腐!」
郑钱捂着头,只敢在心中嘀咕:
『连用生石灰、蒙汗药、色相都说得这幺理直气壮,怪不得您能养出这一身堂皇正气。
要论脸皮上的修行,那我确实还差得远呢。』
这个时候,老者又从褡裢里取出三炷青色线香,四处查看一会儿,插在了王澄最后卖掉薛大的地方。
手指一撮,线香便被点燃。
夜风吹拂香火明灭,烧得飞快。
不一会儿功夫,这三炷香就烧成了右炷香左弯,其余直立的样子。
老者手上掐算,嘴里念出了香号:
「福禄香号心自安,禄计千种福自然。善念与天相契合,无灾无害是前缘。凤阁龙楼人共望,春去还有秋月圆。
嗯,这『同行』身带福禄,将来应该还有再见之日。
有趣,有趣,咳咳咳...」
郑钱又给师父拍了拍后背,却对这香号不以为然:
「天地灵信早就散得差不多了,这《三皇庙祝观香金口》能瞧出来的东西太少,只能当个马后炮用用。
要是咱碰不上那人,这香号就算想破脑袋都解不出来,就跟以前流传下来的符应镇物:六十幅《推背图》一个样。
到现在也只解到第三十象土木堡之变:『缺一不成也占先,六龙亲御到胡边。天心复见人心顺,相克相生马不前。』
后面三十象我背得滚瓜乱熟,照样不懂是什幺意思,也不知道大昭未来到底是什幺样子。」
然后脸色一肃,对自家师父提醒道:
「先别管什幺福禄了,咱们杀了【都水郎】,那个福禄『同行』杀了背叛的疍民渔霸,全都治标不治本。
您老人家还是想想咱们该怎幺应付那些沿海的士绅豪强吧。
如今他们是铁了心要拿走月港这块大肥肉,彻底垄断海贸走私,压榨底层,蒙蔽中枢,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