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词瞬间从王澄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生化实验！」
马尼拉城中，随着最后一个圣十字教信徒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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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勿略这位代神牧羊的红衣枢机，立刻就感应到了身边信仰丝线和真神神域的消亡。
脚下土地正在被胜利者的【天规地矩】一点点接管，他身上那一圈辉煌的圣光也明显暗淡了一截。
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杀光了所有信徒，沙勿略已经出离的愤怒，哪里还有一开始高高在上的模样：
「啊！该死的异教徒，我要用火刑烧死你们每一个人！」
天上，那位傲立云端的「托塔李天王」，先是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儿子，然后才把手中玲珑宝塔丢出去。
塔形的金色光障飞速扩张，笼罩了整个战场，借着《西游释厄传》的香火愿力和两万大军的军气，构成坚不可摧的牢笼。
「真是呼吹大气！如今马尼拉的信徒死绝，神域被破，你这鸟厮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这是预备方案之一。
王澄下令杀绝弗朗机和邦邦牙人不仅是为了复仇，也是出于克敌制胜的现实考量。
由宗教社会主导的西大陆，跟世俗社会主导的东方不一样。
后者在世俗层面统一，但在宗教领域，大大小小的鬼神却到处都是，尤其是民间信俗互不统属；
前者在世俗层面一片散沙，但在宗教领域却完全统一，神只有一个，其他人就算晋升到一品巅峰，在位格上也只是神的仆人而已。
所以当他们在海外「剑与十字架同行」的时候，开辟的新教区不仅是唯一神的神域，也是每一位高序列神职者的神域。
只要得到教会高层的允许，他们就能在圣十字教会相应的地上神域中获得巨大的力量增幅。
这也是为什幺各个世俗国家都会那幺热衷于争夺教会保教权，并在殖民地和其他国家中大力传教。
至少也是最关键的原因之一。
包括直接将其他民族神话融合进自家体系，偷偷窃取别人的神域，也是【全一圣光炁】的拿手绝活。
想要拿下一位强大的二品神职者必须提前断掉他的根基。
卡珊德拉作为横跨东西大陆的刺客集团首领，消息远比王澄更加灵通：
「没有多少人比我更知道一神教的同化能力有多强。
不列颠尼亚绿宝石岛上那位掌管诗歌、锻造、火焰的至高女神布里吉德，最后变成了教会的【圣布里吉德】；
罗马时代的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最后变成了【圣科斯马斯和达米安】.
我还听说当初科尔特斯之所以能顺利征服阿兹特克帝国，除了带去土着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瘟疫之外，最重要的也是因为他们同化了【羽蛇神】的神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