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和汪曾祺一起讲课,你们邀请到了哪些青年作家?”
“有几个是本地中文系的大学生,有些是刚刚写作的作家,市作协都有代表过来,就在作协的会议室开座谈会吧。”
等人走后,李有思累的直接瘫软在床上。
汪曾祺也这么摊在沙发上,治了一会老腰之后,他就立马起身忙活起来。
先是收拾床褥,后是放衣服,然后看了一眼屋子,不太用打扫,又来帮忙李有思收拾了一遍。
“汪老,您是真勤快。”
“家里做饭,家务都是我做的。”
“您夫人不帮忙吗?”
“她以前是大小姐,不会弄这些,这几十年都是我弄的,她也就稍微帮帮忙。”
听听,这就是爱情。
汪曾祺儿子说过,这老汪脾气尤其的好,家里的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一个人做的,一天就上午的两三小时有时间写作。媳妇说他什么也不发脾气。
他媳妇原本是华侨,確实是大小姐,瞧人家有才华义无反顾过了几十年的穷苦日子,近几年才好起来。
“羡慕啊!”
“你这么有才,就没有欣赏你的?”
“有吧。”
“那你就努努力。”汪曾祺做完这些,坐在沙发上面抽菸,然后开始写信。
“您老才来湖南就写信?”
“哎,我媳妇管的严厉。”
汪曾祺微微一笑。
李有思凑过去看:八月十一號,湖南作协真小气,不捨得买飞机票,也不捨得臥铺,坐车我腰要断了·
然后写了一大段,他就折起来放入信封:“我出去送信,你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您隨便带点吧,我吃得的你吃不下,你吃得的我好歹能下咽。”
“”..—”汪曾祺走出屋子。
李有思又回到床上睡著。
有个这么个勤快的老登在旁边还算不错,比起来和其他的文坛大佬来旅游,多半自己要鞍前马后,和他就不太会。
晚上汪曾祺带著一杯子臭豆腐还有各类美食回来了:
“试试臭豆腐,你吃过没有?这在南方都是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