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有不少的想要从事文字工作的学生吧?前几届走出去了不少的编辑、作家、编剧——不论是谁,对於文字或者说语言都需要有一定的敏感。“
“《鬼子来了》的这些简单到质朴的语言,就刻画出来了无数的底层百姓在绝境中的无奈与愚昧。”
“他们试图用最朴素、甚至滑稽的方式解决生死问题,却暴露了对战爭残酷性的无知,荒诞中透著悲凉。”
“昨日我夫人在看到前面五万字的时候,一直哈哈大笑,后面五万字皱眉嘆息,这就是小说语言的魅力——就算是前后期矛盾极具转变,但是它並不会让你感受到突兀——.”
朱德熙是现代汉语大师,所以真让他来和这些同学讲解现在大火的小说实在是降维打击,这群人刷刷刷在书本上面记下来朱教授的解析。
拿回去给文学女青年装逼都有素材啦!~
一群人听的直点头,等著朱德熙一下课。
第一排的人先开始討论起来。
坐在第一排的大概是黄子平、陈平原几人,黄子平与陈平原、钱理群教授共同提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概念,都是后世比较知名的学者。
这些人都是北大毕业留校的学子,现在在北大里面当讲师,时不时旁听这些老教授的课程学习经验。
“朱老师讲的真好,老陈你记笔记了没?给我抄抄。”
虽然黄子平现在是讲师,其实也才毕业四年,还是保留了很多学生时期的习惯,陈平原把笔记推过去:
“朱教授大概是从標题开始,然后重点分析了《鬼子来了》的角色语言,这才刨析了它为什么是黑色幽默,为什么强烈荒诞的既视感。“
——”
黄子平抄完笔记然后说道:“真不错,我感觉朱德熙老师讲的课可以再写篇文学评论了。”
“我也感觉——”
两人走了几步,去了北大中文系讲师、教授的办公室,显然教授和讲师的待遇是天差地別的。
“朱老!”
“朱老。”
“哎,你们两人来了。”朱德熙在泡茶喝茶。
黄子平过去递烟:“朱老师,您的课我们俩听了,想借您的知识一步,写几篇文学评论。”
陈平原说道:“对,朱老师见解太深了,提点一下,我们俩就感觉有很多东西可以继续讲一讲。“
陈平原是朱德熙的学生,受到朱德熙颇多指导,黄子平虽然不是,但是在毕业前也上过不少朱德熙的课程。
“你们两有兴趣就多写点,对於以后研究也有好处。”
“谢谢老师,下次请您喝酒。“
北平作家协会。
李有思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儿物是人非的感觉。
应该是两年前的十一月份,自己蹲在隔壁的招待所里面苦逼的改稿子,现在已经受邀进入北平作协参加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