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瓶浊酒放到桌子上,马德兰忧心忡忡地走了。
弗里克则优哉游哉地拿起浊酒,哼着小调,自饮自酌起来。
可才喝了两口,草棚又走入一人,同样是个老头:「弗里克,你哪儿来的酒?」
「嚓,大哥,来两杯?」弗里克一见这老人便兴奋起来,这是他的堂哥,两人是酒友,经常一起喝酒。
「来啊,哎,刚刚我看马德兰老弟急匆匆走了,是干嘛去了。」
「嘿嘿,不可说。」
「咱俩什幺关系,有什幺不可说的,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那老头从腰包里掏出一只烤得半生不熟的带毛山鸡,扔在桌子上,又掏出半瓶子蜜酒,晃了晃:「够意思了吧。」
几杯酒下肚,弗里克的脸庞微微发红,他扫了一眼那烤鸡,犹豫了半晌:「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你说吧,我保证不乱说。」
「来,把耳朵凑过来。」
「………………」
「什幺?教皇冕下叫马德兰要去除掉汤利。」
「小点声,小点声。」弗里克声若洪钟地说道,「不要让外人听到了。」
他摇晃着杯中的酒,不无得意地说道:「看看你老哥我,现在主教老爷都得来询问我的意思,我比之那森林贤者赫洛如何?」
「屁。」那老头笑呵呵地骂道,跟着一起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