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抓?」短衣的青年立刻精神了,他目光炯炯地望着马德兰。
「咱们先去他的帐篷抓他,他明天晚上才动手,今天一定没有防备。」
「那假如他不在呢?」
「那咱们就去修道院门口堵他,然后通知教皇冕下,只要他跑不到外面去,以让娜圣女的战力,等那些武装农集结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还是只有那个短衣青年依旧精神:「不愧是马德兰老大,轻易就想到了我们想不到的东西。」
「等等。」一个老成的中年人制止道,「咱们动手,大概是要动员那些公簿农和流民的,顶多召集二三十人,够用吗?」
「别怕,我有教皇密诏,谕令我除掉权臣汤利,救出教皇冕下,不是有宗座卫队附属卫队吗?有了这道密令,他们一定愿意听我的。」
马德兰摩擦着下巴:「你们先去散播谣言,说是汤利不准备放粮了。
然后晚上的时候,咱们不说是去抓汤利,就说是去商讨放粮的事情,是去抗议的。
等把汤利抓住,他们就只能站在咱们一边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还有,不论是谁,就是亲妈来问,就是天使下凡,都不许说,知道了吗?」马德兰将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了讪笑的弗里克。
……………………
「阿嚏!」
霍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他的病明明好得差不多了,怎幺又开始打喷嚏了。
「不就打了个喷嚏吗?看着我干什幺,继续背。」
「三四十二,四四十六……」挤在抄写台前的孩儿军们苦着脸继续大声背诵起来。
拿起手帕,一边擦鼻涕,霍恩一边擡头看向天空。
天上明净得好像水面,高远深邃,不起一丝波澜,在四方的修道院围墙组成的画框中,仿佛一幅动态的油画。
初秋的风既不寒冷也不炎热,反而充斥着一股凉爽的感觉,庭院中的花圃里,各色花朵铺陈着,如同装满了珠宝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