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近卫军或者黑帽军去背,他们的自己的行李,放到马上去载着,不是病患或伤兵不许骑马!”
经过紧张地筹备,霍恩终于在半个小时内全国启程向前。
在长长的道路上,车轮发出吱呀的响声,乡民们艰难地背着行李和伤员。道路两侧,原先一望无际的水洼和暗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水杉。
水蜘蛛在水面上滑行着,路过一只拖着水田鼠腐烂尸体前进的大水蛇。
水杉仿佛是行道树或哨兵,默然地注视着行进中的人群。
乡民们面色疲惫,汗水湿透了衣衫。
孩子们已经不再嬉笑,他们默默地跟随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小手牢牢地牵着大人的衣角。
患病的乡民们越发显得虚弱,咳嗽声此起彼伏。
脚步机械地抬起又机械地落下,走着走着,便有一名乡民摔倒在地或晕倒,只能搬到马车上。
霍恩同样和这群乡民们一起,走路向前。
他平日骑乘的马上,安置了三名伤员。
“追兵还有40里,冕下。”一名孩儿军从山头上跑下,低声报告道。
“咱们呢?”霍恩勉强睁开被汗水压下的眼皮。
“距离过河点,还有8里。”
霍恩先前联系过附近的兽化人,如果追兵从他们的村子路过,就在那山上最高的树上系一根红色的亚麻布带子。
上一次报告的时候,敕令骑士们距离他们还有50里路,他们距离预定的过河点还有10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