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四百年过去,风雨将大理石方尖碑上的文字渐渐磨去,人们或许早就忘了那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教训。
“……在圣父的注视下,我等一致同意,任何来自教会的超凡力量都不该介入王位的继承……”
“……背弃此誓,愿我等灵魂永沉深渊,肉体化为虚无,子孙百世永受诅咒之苦!”
吉尼吉斯面无表情,平静地站在护卫的身后,看着被“父亲”深夜召来的哥哥。
“这并非王位的继承之战。”一名口才伶俐的侍臣走上前,“这是对叛乱王子的平叛之战!”
“我是应召而来!”
“如果应召而来,何须骑着战马,戴着头盔,难不成从您的庄园到王宫这短短的一段路上,有什么可怕的土匪吗?”
“哈,我为什么穿甲而来,他吉尼吉斯不知道吗?”英柏拉将瞪如牛铃的双眼怒视着围墙边的那些敕令骑士,“背叛者,你们会下火狱的!”
被他的目光扫中,那些敕令骑士有的羞愧地低下了头颅,有的则丝毫不惧地迎着他的目光。
他进入王宫携带的五十名敕令近卫骑士,是为了保护他免遭吉尼吉斯的毒手,可现在看来,反倒成了他的罪证。
“我的哥哥,我的英柏拉啊,您太莽撞了。”吉尼吉斯的声音在呼吸法的加持下,穿透空气来到英柏拉的面前,“只要您认罪,您依旧是我的哥哥,您仍旧能获得一个伯爵乃至公爵之位。”
“父亲呢?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帕帕睡得很安稳。”吉尼吉斯今年大约才二十岁,可声音却是无比的沉稳,“看在弥赛拉的份上,你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就不要再打搅他的安眠了。”
“吉尼吉斯!你撒谎!你该死啊!”英柏拉暴怒的吼叫声仿佛风暴,一名九段呼吸法骑士的声音远超常人能达到的极限。
“你说是,那就是吧,不狡辩。”吉尼吉斯仍旧是那副平静的姿态。
好像他面对的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