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确没有疫病和虱子,关三天用于检测还说得过去,再多关就说不过去了。
况且冕下说不定就会来过问急流市移民的问题,要是那时候还有人关在小黑屋里,就不太好交代了。
被释放前,码头管理神甫问阿斯莱有没有什么朋友来接,可以提前通知。
阿斯莱给出的名字就是沙雷特·加隆多。
尽管沙雷特和阿斯莱在战争前没有多少交集,不过战争中一起当民兵和搬运物资倒是积累了不少情谊。
沙雷特在秋暮岛上没什么朋友,阿斯莱是他为数不多认识的人。
再说了,两人都是老乡,能帮肯定要帮一把。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他去乡间找农夫租了一头小毛驴,便牵着它去降临码头接回了阿斯莱。
将毛驴还给了农夫,两人自己扛着行李就沿着河边的道路一路走了过来。
走在木桥上,阿斯莱每一步都在用力地跺着桥面,仿佛在发泄对那个卑鄙僧吏的怒火,可刚跺了两脚就停了。
“怎么,把脚跺麻了?”沙雷特站到与他并肩而立的位置,顺着目光朝前看去。
果不其然,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看到这整齐的广场与一条轴线对称的街道,阿斯莱跟着愣住了。
“好,好工整啊。”阿斯莱下意识地说道。
在维特精准地测算下,所有大街两侧的商铺和因苏拉公寓都是等高有着相同的外形和颜色。
尤其是双层的商铺,在四个角上还有白石岩的角隅,红色砖墙中的一抹白色,既不惹眼,又协调。
此时帝国内的任一城市,向来都是自由发展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