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枢税收而言,尤其是大领主的税收而言,基本都是以人头税为主,而小领主自家的庄园,往往以土地税为主。
对于小领主而言,他就住在庄园里,哪儿也不去,有多少田他一清二楚,按田收税十分方便。
对于大领主而言,田地数量是不透明的,他们不可能一个个庄园跑去现场测量,田地产量的界定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田地难量,但人头好数。
所以他们就以领地里成年男子的数量,向小领主索要贡赋,同时向更高级的领主隐瞒人口与直属庄园的土地数量。
霍恩是真的当过农民,他当时给巴奈特与杜尔达弗的地租是50第纳尔,还要额外交人头税5第纳尔。
这个人头税理论上来说,就是上级领主向下级领主索要的,所以每年都会变。
但问题在于,霍恩不能跑到上级领主那里去问:今年你到底收了多少人头税?
虽然教会手里有土地税账册,但上级领主是无法跨体系追查教会税册的,而地方的主教与下级领主是利益一致的。
所以下级领主和小主教们就能精准收割农民,然后被外乡商人们精准收割。
因为他们庄园产出都是零散的,你不卖有的是人卖,有背景的外乡商人可以极限压价。
贵族拿这些庄园产出换来贵金属货币,然后大量购买奢侈品和维护自身地位的“体面”。
当然,这些钱到大领主手里,也是拿去买丝绸、珠宝和女奴,天酒地、建造宫室去了。
法兰王国,就是靠着与商人和城市的合作,精准收割贵族领主们而富有起来的。
相对贵族们全是黑幕而言,教会只是腐败贪污。